梁艳梅心急如焚,哥哥怎样?母亲与哥哥在一起,一定安全。突然,围剿在自己周围的黑衣蒙面人散乱了许多,前方,黑尘滚滚,旌旗闪动。
梁艳梅身子扭动,剑锋闪闪,浑身的力道无穷,地面上,又多了许多的死魂。
离开了梁亮元视线的段长坊,转过道上的山弯,这儿的山风正吹,地面上的小草在摇曳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草,开着小花,散发出淡雅的清香。
“这儿很好!天蓝草绿花香。”望着肖缘的段长坊低声地说道,“给我松绑吧。”
肖缘摇头:“不啊,双脚在你身上,不绑,说不定下一刻你便走了,我打哪儿找你去?”
“这样说来,你打算绑我一辈子么?”
“我只是想,让孩子落地时,能见着他的父亲。”
“看来,你是死了心的不帮我解绳了是么?”段长坊嘴巴一鼓,身子扭动,身上的肉鼓鼓地膨胀。
肖缘惊恐地问道:“你怎么啦?”
段长坊还在继续,突地绳索寸寸断裂,纷纷自然下落。
“哈哈,我又自由了!”段长坊手握拳头,向着肖缘打去,“你这恶毒女人,为了你一时之快,还斩我手指,放我血。看我的,给你一个好看。”
段长坊的拳头变样,舒展着的手朝肖缘的腰间摸去,抽出了剑,并向肖缘刺去:“我只是想,我用过的女人怀孕,就要我认账,那你要知道,我这种用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我能认得过来么?你啊去死吧。”
剑快,生与死就在这瞬间,肖缘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剑了,死吧,死在自己爱恋人的手上,也是一种消亡的解脱。
肖缘闭眼,心如镜。
“哎哟。”肖缘听到了段长坊痛苦的叫声,睁眼细看,段长坊的手腕上,多了一条长蛇。
远方,梁亮元急急地奔来。
段长坊转身想逃,这一刻,走为妙。
梁亮元来到了肖缘的身旁,从地上捡起那一把段长坊扔丢的剑,插回肖缘的剑鞘。关怀地问道:“没事吧!”
“是谁要你来掺和了?现在你看,他又走了,你说你要我怎么办?”肖缘暴躁地说道,“你来掺和什么呢?我死了多痛快!”
“哦,别急,他走不了。”梁亮元慢慢地解说道,“你看,他不是来了么?”
段长坊情不自愿地后退,痛,手腕上的蛇,越缠越紧,越紧越痛,散架了的骨头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段长坊眉头紧皱,痛苦之状尽在脸上。
肖缘心痛不已,上前一步,站在梁亮元的面前,柔声地说道:“亮哥,你就饶了他吧。你看他多痛苦!”
梁亮元微笑地说道:“刚才他还要杀你死呢,你怎么就忘了?”
“没有忘,他对我的种种,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可是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我就心痛,我就忘记了以前种种对我的不好。”肖缘慢慢地说,“也许这一切,是我上辈子欠他的吧。”
梁亮元摇头:“不行啊,我已经给了他的机会不只是一次。可是呢?到头来总是在害人,放行他,那不是在害人么?”
“求求你了,亮哥。”肖缘还在哀求。
“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梁亮元坚决地说,“表妹,走吧。”
“那你拿他怎样?”
“杀了他。”
肖缘立马跪下:“求求你了,别杀他,让他坐大牢吧,把我和他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