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心有不甘,给了我幻想,在我自认为等到了自己最期望的幸福又亲手将这一切摧毁,只因为我的不自量力?还是微不足道?如此轻易的将我最纯美的爱恋践踏的体无完肤,我抬头望天,无声的大笑,笑得泪水都溢出眼眶,是我自己站到了悬崖边,经不住崖下美丽幻觉的诱惑,义无反顾的跳了下来,现在沦落个粉身碎骨。我终究是输了,输给了懵懂无知。
“好好对非鱼,她即许了你,也就是你这辈子最该守护的人。”
落棉的声音有些哽咽,现在最该哭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
“你知道我对她从来只当做亲人,我承认我很卑鄙,有时利用她来引起你的注意,可是自从遇见你,我的心就再也住不下别人,孟落棉你听好了,这辈子,下辈子,我玄璃这里只能有你。”
我想他是在指着跳动的心房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说着这世间最美的情话吧!
“璃,我们不该再纠缠,我们抗拒不了命运,与其致死相恨不如放下,今后你我各安天涯,各自保重,每年,托人送来一页琴谱,我便知你安好……”
这样柔婉倾城的佳人,任谁都会心仪吧,而我在他们之间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多情与花动,终不为花留,我听见落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也听见玄璃一声仰天长叹,我慢慢从靠着的树背跌坐地上,静夜如斯,鸟虫的悲鸣是否也在耻笑我的懵懂无知。
看着天际破晓,暗淡的光亮逐渐取代黑暗,窗子半开,坐了一整夜竟未觉寒冷,黎明不会因谁的悲伤而迟来,我僵直的身体微微发抖,深深吸口气,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我躲在自认为坚强的驱壳里并不会将悲伤拒之门外,已经无路可逃,不得不坦然接受。
时候尚早,我沿着青石小路慢行,在谷古门外整整等了半个时辰才听见她晨起洗漱的声音,她于偏厅接见了我,要我落座,我杵在原地不动。
“这么早来见我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不妨直说。”
“非鱼有一事相求,请姑姑成全。”
“你且说来听听。”
“非鱼有急事想求见族主,可否告假回听语谷一趟。”
她略为停顿片刻:“告你的假不难,只是族主明日就会上归灵崖,你何不多等一日,免得来回奔波。”
听她如此说只能作罢,这一日我在落棉那告了假,把自己关在草庐谁也不见,以入定的姿势坐在桌子前,那上面摆着我最为珍视的锦盒,而里面的东西我已不敢碰触。
疼痛犹在,却已不是俱崩欲绝,更多的是麻木,两夜未睡竟毫无困意,好不容易挨到翌日拂晓我洗漱穿戴整齐,依旧换上粗布麻衣,将头发简简单单束在脑后,走出房门,突如其来的光亮使我略微有些不适,屋外的景色我已懒做回顾,一颗漂浮的心跌沉不定。
我求见之时,玄璃正坐在下首位置,他们父子二人脸色都极为难看,想必在我来之前已然有番激烈的争执,我目不斜视,直直望向首座上的玄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