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道路啊,你是这样看不到尽头
我们前进在故国的道路上,军旗飘卷,似乎我们还在为国而进
没有坚强,只有死撑
我并不知道什么口号,我只知道,我们生前是为了家国,为了亲人,为了全天下的子民,奋战到最后一刻
家国忠义
只有战死,没有其他,我们不需要口号,从不需要,中华族的将军只需要死亡,奋战至死。
因为中华族的将军,是不应该投降的,为国战死,是我们唯一的归宿。
军队前进的道路上,我骑着战马,无言的走过
目光黯淡,我就这样垂头走在故国的土地上
黑风无声的前进,这时我抬头突然看到路边站了一个短打黑汉,看见他先是满心疑惑,瞬时暴怒;哨探都他妈死绝了吗!
离我不远,几步路,马背上我带着戒意脸色难看的和他走到了照面,看着他低着头拆开布裹,里面露出了一摞摞咸鱼,扬起头,冲着我一脸笑容。
我骑在马上,双目直直的盯着他,怎么是你!
一转首,他的身影消失了
好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明白了,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笑容看得我仰天落泪,差点栽落马下。
装作不经意擦下脸,汗水和泪水一起擦去。
前进中目光已然模糊,依稀中我似乎看到了,路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人坐在那大口吃肉,两斤的肉块,嘴上沾着油渍,抬头笑着看我。
我两眼定定,战马行进,脸庞转动,我就那样看着他,希望还能再多看他一眼。
“将军”
一声轻喊,我奇怪的扭头而望,路边高出的山角上,一位白衣士子阖上折扇,拱手行礼,玉树临风的脸庞上写满笑容
我轻轻的张口;公子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不见了
“将军,比武吗!”
一黑汉冲到马前,抬脸看着我,手里杀猪长刀还在刺拉拉的拖着地
比,怎么不比!
脸上满是微笑,在那一刻翻身就要下马
忽然,我猛地停住,最终没下
我要死了
天气炎热,我早已不堪重负,伤病交加,我垂着头,汗珠如雨
行路上我看到好多,骑着战马我茫然的看着,一幕幕。
我亲眼看着路边搭着汗巾弓腰微笑的身影,白色的汗巾在他跑堂的简打中那样刺眼,仰头满是笑容的看着我
马背上我茫然的回头
有山林里高呼厮杀通体描绘的人,他还披着,披着蓑衣一样的草织
脸上还带着血迹,一手攥着封存的战信,向我走来
他茫然的穿过了我,从他的衣饰还能分辨出,是南国的友邦
他躬首递上信封,转身没入林间
那一瞬间,天黑了
晚安
向前行进,大军继续行走在南国的土地上。
路旁的山林里,沿路出现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一道刀疤刻过右脸的严肃面庞,站在路边沉默的看着我们前进。
一个个,一群群,再也见不到的身影,只能在梦中听到他们说话的残光
林边几位遥望我们的身影边,一只毛色鲜亮的大黄狗尾巴高翘,吐着舌头向我跑了过来
大黄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它消失了。
“将军!”
一队身裹伤巾的军卒围在马前,头上斜缠布巾的军将躬身抱拳。
等我再回头的时候,两三列人手持长枪,静静的站在山野。
年轻的孩子们手拄长枪,背对着我
“将军!”
整齐肃列的军阵,面目坚毅的军卒,阵中青龙偃月刀光闪耀,阵前一位猛将还冲着我抱拳行礼
似乎他们还在准备着冲阵
朦胧间前方营寨拔地而起,人影闪烁
寨墙上手握刀柄的军将微笑着看着我
走过营门,踏过面前
背后忽然升腾起火光
炽焰滚滚,可当我再转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
“南儿”(音译,我生前的小名)
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好像还在路边,两手交垂,笑容满面的看着我
最后一幕,我喃喃低语,母亲
一头栽下战马
将军!
带着哭腔的亲军围了上来,我从没向他们保密过,他们很清楚我是个什么身体状况。
周围将士齐齐拔刀,向外护卫,中央亲军抱起我拖向路旁,在我模糊的记忆里,他们哭喊着把我藏到隐蔽
生怕我就这样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