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从郑临初背上划过,瞬间,他的后背变成一片红色。
陈江见机会来了,顺手捡起地上的刀朝郑临初砍去。
然而,他的刀才刚刚提起来就被打落在地。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郑大哥,你怎么样?”谢明熙拉着郑临初的双手,见他脸色惨白。
“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郑临初忍着痛问。
谢明熙摇头,二人说话间,有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夜叔叔!”
是夜迟带着人来了。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郡主恕罪。”夜迟拱手请罪,他身后的人已经把陈江抓住了。
“不迟,刚刚好。”谢明熙看到了郑临初被染红的后背,一脸的紧张,担心,“郑大哥,你受伤了!”
“小伤,无妨。”郑临初咬着牙坚持。
“夜叔叔,你带人去这个房间里面搜查一下。”
“是,郡主。”
谢明熙开始给郑临初包扎伤口。
那箭只是轻轻带过,就将他的后背划了那么深的一条口子。
如果是正中前胸,估计整个身体都要被射穿。
这是为救她受的伤!
她心疼,愧疚。
“郑大哥,有点疼,你忍着点。”
“好。”
谢明熙的指腹光滑,温暖,偶尔会碰到郑临初的后背。
她心无旁骛的治伤,郑临初却在被碰触到的瞬间身体一僵硬。
“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再轻点。”谢明熙声音温柔,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夜迟带着人进了房间,在房间里面发现了一个密道。
顺着密道而下,地底下是一个十分宽阔的地方,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看得人眼花缭乱。
“把这些封起来,带走!”
几个时辰以后,谢明熙,郑临初,夜迟带着陈江和那些金银珠宝回到了皇宫。
御书房。
“皇上,此人叫陈江,在他家屋里有一条暗道,暗道通向地下室,从地下室搜出的金银珠宝里面,有一部分是消失的军饷。”郑临初禀报。
谢承渊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他看着陈江,宛若看一只蝼蚁。
“陈江,你一个平民百姓,家中为何会出现朝廷拨给前线将士的军饷?是谁指使你的?”
谢承渊声音冷厉,“朕只给你一次机会!坦白则活,反之则死!”
“皇上,草民也不知道……”
“拖出去!五马分尸!”谢承渊见陈江不肯认罪,直接下令处死。
陈江哪里会知道,谢承渊说只给他一次机会,就真的只给他一次机会。
五马分尸这样的酷刑和自行了断完全是两个概念,陈江害怕了,瞬间就招了,“皇上饶命!草民说,是,是国舅爷。”
“国舅爷?那是朕的舅舅,诬陷朕的舅舅那是诛九族的死罪!你想清楚了?”谢承渊沉声问。
“草民清楚,皇上,草民没有撒谎,在外人眼里,草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其实,草民是国舅暗势力的领头人,国舅所有的不明之财都由草民戴未保管……”
事已至此,陈江再无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招了。
谢承渊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黑沉,最后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黑云密布,那怒意和杀气足以摧毁整座城池。
“来人,带国舅!”
国舅府。
国舅爷虞鸿茂正在花园里面逗鹦鹉玩。
“国舅国舅了不起,妹妹是太后,外甥是皇帝,国舅称第二,无人称第一!”
鹦鹉叫得很欢快,虞鸿茂哈哈一笑,伸手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满脸得意。
但他嘴上却说,“好你个鹦鹉,胡说八道,掌嘴!”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鹦鹉一边说,一边低头。
这时,管家进来禀报,“国舅爷,宫里来人了!”
“谁?”
“王公公亲自来请您进宫。”
“备轿,进宫!”虞鸿茂一脸狡猾,老谋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