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顿悟小和尚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胖超就带人进来了。
“啥情况?”
胖超看了看地上的三个人,有些懵。
毕竟,他不敢相信,我和余生有这个本事。
更何况,旁边还有血迹,死了好几个武僧。
“把这三个人带回去先!”
我没时间给他解释,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哦!”
胖超,没有多问,想来应该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胖超他们还没走,牛登天带人上来了。
“吴有志啊吴有志,你真行啊!”
牛登天气不打一处来。
“牛局长,我错了,我知道的错了,我什么都招,别让我死啊!”
吴有志这是被吓破了胆子,或许是我,或许是胖哥。
“生子,你把小女孩送回去,尽量安抚一下情绪。”
这事儿,我只能让余生去做。
他会编故事,应该能让小姑娘心理得到弥补。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把小姑娘抱出来了。
要知道,地上还有血呢。
“看到没?那地上,番茄汁,这都是道具!”
“你无意中就配合我们演了一场电影,还有稿费呢!”
“可他们怎么还不站起来?”
小姑娘怯怯的开了口,显然不是很相信。
“你不明白,这个电影啊,都是剪辑出来的。”
“为了让剪辑的时候更容易,我们都会重复录制一段。”
“下一个片段,就是这些坏人诈尸啦,然后大佛寺的高僧超度了他们。”
“所以,多趴一会儿,到时候就能无缝衔接了。”
“无缝衔接知道不?”
余生果然适合当个心理学家。
“接二连三!”
小姑娘下意识的来了这么一句。
显然,平时没少玩成语接龙。
“三心二意!”
余生的反应很快。
“一心一意!”
“一帆风顺!”
“顺顺利利!”
“李大哥讲话,理太偏!”
“错了,是刘大哥讲话……”
……
就这样,余生抱着孩子离开了。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与我佛有缘!”
顿悟小和尚看着远去的余生开了口。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玩意儿怎么还传染呢,戒色大和尚就喜欢说这个,这小和尚也喜欢。
是个人才都和你佛有缘,那还要民政局干什么。
都别结婚了呗!
“大爷,你带人回去呗,这里的事儿,我处理处理!”
地上躺着的这几个,都和我有关系,我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啊。
当然了,要命没有。
“吴施主,您也跟着一块儿回去吧,这里有我!”
小和尚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
“能行吗?”
我下意识的开了口。
“命该如此!”
小和尚点了点头。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能强求,带着这些人直接就回到了公安局。
杨水和梅梅那边,我没空搭理,现在能做的,就是审讯这三个人。
戒空和尚,我是不需要管了,不管他认不认,顿悟小和尚的证词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而且,被我们抓了个现行,胖哥还拍了视频。
最主要的就是张晓恩和吴有志了。
要说最悲催的还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小赵。
刚放出去,又被逮回来了。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根本就不用审。
每个人都想保命,于是抢着交待。
后面的事情,牛三儿他们处理,而我的事儿,就是找付卫彪再聊聊了。
……
“这么晚了,还来找你,实在不好意思哈!”
提审了付卫彪,我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想说什么?”
付卫彪看着我问道。
很显然,我上次的话已经触动他了。
“就是告诉你,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杀人放火的都是你所知道的戒空,也就是戒色和尚。”
“然后呢?”
付卫彪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没然后了,就是告诉你,杀错人了。”
“杀错人,我偿命!”
付卫彪冷冷的对我说道。
“这当然了,只不过,这似乎违背你们的宗旨啊!”
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愚人……”
“得得得,你还配不上圣人这个词儿!”
我没心思听他胡说八道。
“就一句,交代,还是不交代?”
这种人和他软磨硬泡没啥意思,我相信他忠于仇晚,比忠于爹娘还要紧。
“没什么说的,我认命!”
付卫彪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能告诉我你在意什么吗?”
我觉得人活在世上,总得有在意的东西。
“报恩!”
付卫彪看着我说道。
我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
“什么恩?”
“仇晚的恩!”
不用问了,他不会再说其他的了。
别的事儿,都好解决,唯独这个恩情。
尤其是,雪中送炭。
这个恩情,一辈子都还不清楚。
我佩服他,但是心里很不开心。
关于仇晚的线索,等于全部都断掉了。
我现在就知道,仇晚不是一个人。
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有了他和陈清文两个人顶罪,但也仅仅是缓解压力罢了。
如果,仇晚再作案,压力会忽然就增加。
……
时间一晃半年!
这个秋天有点热。
仇晚没有继续作案。
倒是张晓恩他们的案子判了。
这也算是秋后问斩了。
戒空没等到这个时候,死在了医院里。
我胖哥把他打的不轻。
张晓恩死罪,吴有志无期。
时间仿佛再次回到了四年前,一切的线索都断掉了。
仇晚,也不给我们丝毫追查的机会。
金猴皮鞋的线索,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这半年,我们总结了所有的线索。
最终,终结出来一件事,那就是仇晚作案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
通过我的角度分析,他的主要作用就是控制被害人,而其他的事情,都会有额外的人帮他去做。
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
转眼就要过年了。
越是到了这种节骨眼儿上,我心里越忐忑。
因为辛苦一年了,每个人都想放松一下。
所以,心情上肯定会有所松懈。
而这时候,是最容易出事儿的。
可一直到了年三十儿,啥事儿都没有。
那年已经出来第五年了,今年回去过年了。
我哥依旧没回来。
在天宝镇过年的这几天,最是舒服。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余生没回来过年。
冯妍生了,老家没有暖气。
本来说,等我回去,再看孩子的。
可初二下午,余生的电话给我打了回来。
“迪哥,你在哪儿?”
“在老家啊!”
“我去接你!”
“怎么了?”
“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