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
不对劲,余生的语气很不对劲。
“别管,在家等我!”
余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想给胖超他们联系联系,后来寻思,还是算了。
余生如果想喊着他们,自然就喊着了。
我就不要多事儿了。
而且,大过年的,打什么架?
能说和,肯定要说和的。
他说来接我,打架的地方肯定不会太远。
如果是远处的,他肯定让我直接过去。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在天宝镇。
过了得有二十分钟,余生的车停在了门口。
进门之后,找到了我爷爷奶奶,还有爹妈。
“爷爷奶奶,干爹干娘,过年好!”
这家伙跪在地上,就磕了四个头。
然后调头就往外走。
“哎,生子,咋啦?”
我爹发现了不对劲。
“爹,你别管,我去看看,保证不出事儿!”
“要是打架,给我们打电话,让你奶奶练练梅花拳!”
我爷朝我喊了一句。
上了余生的车,车子就奔着余生的爷爷家去了。
到了地方之后,我就发现不对劲。
余生的父亲,三叔,姑姑,表哥,二爷爷,只要是他家里的人都在这里了。
“你快不是人了,你知道吗?”
余生说着话直奔自己的父亲,但是让他姑姑给拦住了。
“生子,疯了啊,干啥呢!”
姑姑拉着余生问道。
“家里是买不起酒吗?你上这里拿什么酒?”
余生不搭理他姑姑,就是针对他爸。
“他们也拿来着,我是来不及了,才拿的!”
余父回应了一句。
“哎呀,生子,你别闹,你二叔是喝醉了,才给你打电话的,别和他一样。”
说话的是余生的二婶。
“不说这个,让我二叔来,问问怎么办?”
“既然,把这个事儿,当事儿了,那就得处理!”
余生的脾气也是上来了。
紧接着这些人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我听了半天,也弄明白了。
事情是这样的,余生的爷爷奶奶这边还有很多亲戚。
逢年过节肯定要走动的,余生父亲兄弟三个分开了。
一个走亲戚,一个管饭,三兄弟就这么轮着走。
今年轮到余生家走亲戚,家里只有余生的父亲在家。
因为想早早的去岭阳看孙子,所以一天要走好几家亲戚。
他不会开车,所以带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来来回回,剩了最后一家,差了两瓶酒。
左右就差了两瓶,余生的爷爷也不喝酒,就把人家拿来的酒提走了两瓶。
这下子可让余生的二叔找到理由了。
说了余生的父亲一顿不解气,又给余生打了电话。
余生一听这事儿,立马就赶了回来。
他二叔一听这事儿,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所以没有出现在现场。
其实,也能理解,无非就是看余生家比他过得好,所以心里难受罢了。
要知道,他儿子可是因为故意伤害罪进去了。
而且,白家已经开始孤立他们家了。
没地方撒气,自然要找个宣泄口了,没想到就找到余生家了。
“不管咋说,让他来,他说咋办,就咋办!”
余生摆明了要把这个事儿搞清楚。
我之前就说过,他二叔对他们一家不算好。
这些年,也没少吃亏。
原本,余生还觉得,都是实在亲戚,能过去就过去。
但谁寻思变本加厉了呢!
我同意他的做法,这一次把事儿说清楚,如果还是这个熊样儿,断了关系又能怎么样呢?
就他们这样的,还不如邻居关系好呢。
没办法,余生咬死不放,即便是他二婶假装晕倒,他也不搭理。
到最后,他二叔还是来了。
吊儿郎当的那个样子有些收敛,显然意识到事情已经闹大了。
“二叔,我来了,你说咋办,咱就咋办?”
“我没别的意思,你爸把酒拿走了,都没办法给人家压回去!”
他二叔依旧是嘴硬。
“用得着的时候,是大哥,用不到的时候,是你爸,二叔分的够清楚的。”
余生的口才,就不用我说了。
“这些事儿本身就是你爸办的不对!”
看人家这个脸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依旧该说啥说啥,不接话茬。
“所以,你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也过不好年,是不?”
“哪家亲戚拿来的东西,你告诉我,我问问他在意了吗!”
余生今天是真的打算撕破脸了。
“你问就问啊,看我干啥啊!”
或许,余生的态度没那么强硬了,他又开始硬气起来了。
“看你怎么了?”
余生这是明显的挑衅了。
“怎么?你还想打我?”
听到余生二叔的这句话,我就知道,该我出手了。
“怎么滴?打你不行啊!”
我脱了羽绒服就冲了过去。
余生姑姑家的表哥拦住了我。
“兄弟,兄弟,别冲动!”
“你动我一个试试!”
他竟然还敢给我叫嚣。
“大表哥,我不和你争执,但是你看到了,他让我干他的。”
“你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你们一块上!”
我扔掉羽绒服就挣脱了大表哥的束缚。
“小来儿,你别闹了,这大过年的!”
余生的爷爷开口了。
当然,这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余生。
他不敢对我这么说话,我真的能让他死后不得安宁。
我苟家门要是发话不发送他们两个老的,就没人敢给他们发送。
这话说起来,有些仗势欺人,但是余生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他们一家人怎么欺负余生家的。
余生的父亲有好几次都被气的送去了医院。
那时候,余生在上大学,都是我操持的,也从来没给余生说过。
而且,不管大事儿,小事儿,只要是有点儿事儿,他二叔准会发难。
这在整个村上都是出了名的。
至于他大表哥什么的,都护着他二叔。
有一年,他大表哥给别人播种,来到我们村,给他二叔播完,就愣是没给余生家播。
两家的地可是仅仅挨着的。
这能是人干的事儿?
余生的爷爷就更不用说了,怕这个混不吝,什么事儿都让余生的父亲忍让。
算起来,欺负了他们得有二十多年了。
如果不是余生不愿意计较,这场架早就打过了。
“爷爷,讲理啊,谁闹啊?”
余生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哎呀,都这样了,过去就过去吧!”
余生的爷爷还在偏袒,这事儿要是调换一下位置,余生的爷爷保证不是这个态度。
“老余头,活一辈子稀泥啊?”
白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