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桩强作镇定,“可你是朝廷命官,就不怕事情抖漏出去,你仕途不保?”
任知荃只觉好笑,瞧着她俏生生的可怜模样,心里痒得发酸,几步跨到她跟前,“你这是在威胁?哈哈哈哈,不过一个乡野妇人,识得几个字又如何?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省得遭罪。”
贺桩知多说无益,但若叫她老实配合,她无论如何也是不肯的,频频后退,退到角落,旁边还阻着一张案桌,已是无路可退。
她只觉喉咙愈紧,心率狂跳,周边的气息似乎越来越淡,她喘不过气来。
而任知荃肥厚的掌已贴近她苍白的小脸,她连忙撇过一侧去,没叫他得逞。
任知荃对她的抗拒毫不在意,笑意愈浓,“多好的肌肤,小美人,你就从了本官,伺候本官高兴了,就纳你为九夫人,如何?”
“滚开!”贺桩只觉恶心,狠狠啐了他一口,用尽全力推开他,惊慌失措地跑到门边,下了狠劲去拍门,“有没有人?救命——”
任知荃被她一推,心里也来气,狠狠吐了口唾沫,既然她不服软,那他也没必要对她客气!
横竖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桂城怎么说也是他的地盘,谁能奈他何?
任知荃下了狠心,几步过去,一把揪住她乌黑的长发,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上血色全无,一片雪白,然而,她犹不愿认输,伸手胡乱地抓着挠着。
她的十指才受了拶刑,痛如刀割,却也不管不顾地推开他。
任知荃没料到她这般倔,手上使劲,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贺桩只觉天旋地转,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任知荃已一把抱住她,把她往榻上扔。
冰凉的背面拂过她红肿的脸,这样的触觉让她徒然清醒,她好不容易抬起头,恍惚间还瞧见背面上残留着一抹血色。
她翻过身,一眼就看到站在榻边猥琐的面庞,她的心瞬间抽得死紧,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却是一手落空,直直跌在地面上。
还不等她挣起身来,任知荃已等不得,俯身下去将她拦腰抱起,狠狠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的唇柔软清香,情迷之下的任知荃什么也顾不得,只想发了疯地掠夺。
而贺桩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只墨砚,狠力砸在他头上,任知荃满脸的墨汁,仍难以置信地瞧着她,一声“你——”尚未说完,人便倒下了。
贺桩大骇,跌跌撞撞地爬过去敲门,可任凭她怎么闹,外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不知任知荃何时会醒,慌张地退到墙角,如小兽般瑟瑟地抖着,眼里全是泪,惊恐地喃喃自语,“相公,你快来……”
老袁去而复返。
牢头先前被方氏一顿训斥,且还被削了一月的俸禄,此次即便老袁给他塞了一锭银元宝,他也不敢松口了。
老袁急得团团转,可小嫂子去了衙门,还不知情形如何,她可是将军的心头肉,若是被歹人……将军不得疯了狂了?
看来只能来硬的了!
老袁咬咬牙,把牢头叫到角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把他打蒙圈,而后扒下牢头的衣裳换上,这才拿到钥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