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
黑海森狱·二十四桥。
黑海森狱内,随着玄嚣率众往论剑海观战,众多红颜却在华丽诡美二十四桥展开盛宴。
紫鷨举杯道:“难得明太子他们不在,让咱们有机会霸占二十四桥设宴,欢迎翡翠姐姐加入咱们的团体。”
冠羽翡翠见外道:“四夫人身份贵重,翡翠万不敢当您一声姐姐。”
紫鷨谦虚道:“要说身份,紫鷨只是苦境一名普通百姓而已,所以你千万别怎么说,问斩姐姐、小筝姐姐,你们说呢。
夏小筝赞同道:“是呢,四夫人不嫌我等身份卑微,让夏小筝荣幸之至。”
华儿窃笑道:“嘻嘻。”
紫鷨问道:“大嫂,你笑什么?”
华儿审问道:“四夫人经常与我们这些尊后的女卫、侍女打成一片,说,是不是对尊后有什么企图?”
紫鷨拜托道:“这些吃食可都是出自我玄同殿,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紫鷨就请诸位在有机会时为我们家明太子美言几句,小女子这厢谢过了。”
月儿笑道:“那月儿可要多吃一些才是。”
华儿提醒道:“你别只顾着自己吃,你来照顾莺儿姑娘吃,我来照顾翡翠姑娘吃。”
月儿碎碎念道:“知道了,都已经把自己嫁出去了,还管着我。”
(紫鷨:嘻嘻……)
问斩关心道:“翡翠姑娘,在这欢声笑语的气氛下感觉可好些了?”
冠羽翡翠致谢道:“我很好,谢谢。”
问斩自我介绍道:“我叫借命·问斩,与夏小筝都是尊后的女卫。”
冠羽翡翠自我介绍道:“我叫冠羽翡翠,你也可以叫我梦残·碎无泪。”
神在在走来道:“姑娘们,抱歉打扰了。”
紫鷨问道:“是示师伯伯,有什么事情吗?”
神在在传令道:“翡翠姑娘,有任务了。”
……
九轮天·欲沉轮。
沉轮王忍痛道:“母后,母后……”
玄晖深明焦急道:“王,你怎么了?”
幽谷悬命为难道:“我为王把脉却找不出病因何在?”
苍羽凌霄走入寝室道:“别怕,义父回来了。”
沉轮王挣扎道:“义父,我很痛,很痛。”
苍羽凌霄拿出丹药道:“义父在,义父拿药来了,吃了药就不痛了。”
沉轮王不信道:“药吃了很多,没用,苦,不想吃。”
苍羽凌霄安抚道:“这次的不同,不苦,有用,来,乖乖听话。”
沉轮王服下丹药道:“我听义父的就不会死。”
苍羽凌霄安慰道:“义父不会让你死,别怕。”
沉轮王濒睡道:“有义父,我不怕。”
幽谷悬命问道:“天相可知王的病因以及治疗方法?”
苍羽凌霄回答道:“这是血歃咒术不全,血缘劣质所引起的病,也是他发育迟缓的原因,但现在我只能先为他配暂抑之药,医根之法还需找寻,这期间就麻烦你们多加照料。”
幽谷悬命举荐道:“我于苦境潜伏多时,知道苦境有不少名医妙手,但我认为森狱御医非非想是现阶段最佳人选。”
苍羽凌霄命令道:“那就有劳武冠森狱一行了,我也会将此事回禀天譩。”
幽谷悬命领令道:“是。”
……
天地碁。
纵横子问道:“素还真,天问碑的答案是?”
素还真回答道:“兽妖焚。”
玄嚣命令道:“翼天,将讯息传给墨倾池。”
翼天大魔领令道:“是。”
素还真意有所指道:“看来阎王对枪楼的事颇为上心呀。”
玄嚣意味深长道:“素还真,你应该知道我与棋邪的交集是在下一盘大棋,所以事不关己还是不要涉身为妙,不然好奇心可能会克死你呀。”
素还真致谢道:“这次一页书能够度过大劫,全赖阎王高抬贵手,所以我自然不能坏阎王陛下之事。”
玄同提议道:“好友,你可否让素续缘拜我为师,让他再多一个师尊,而且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他去做。”
素还真信任道:“有何不可,好友是剑界翘楚,能拜好友为师是他的荣幸。”
玄同致谢道:“多谢你的信任,我会在枫树林等他。”
秦假仙赶来道:“素还真,原来你在这,你怎会和他们在一起。”
素还真回答道:“我们刚才合作下了一局胜棋。”
秦假仙质疑道:“合作,什么啊,你可是要小心,他们可全是反派嘿。”
素还真斥责道:“秦假仙,不可道人长短。”
秦假仙叙述道:“我只是提醒而已,好了,先谈正事,魔息珥图说九轮天浮空于苦境之上,若天譩她们采取同归于尽的手段让九轮大陆坠落苦境,届时非但九轮天不存,苦境也将半壁倾覆。”
素还真质问道:“此时不可全面歼灭九轮天,若为了让那些枉死子民安息,而让另一批子民为了上位者的决策而付出性命,难道这是好事吗?”
秦假仙提醒道:“难道你要放任九轮天吗,别忘了他们正在积极侵略苦境。”
素还真悲悯道:“九轮之祸必须解决,但解决之道是要针对起事者,而不是让一干无辜百姓赔命。”
秦假仙吐槽道:“你是太平洋海警,连九轮天百姓你也要操心?”
素还真心意已决道:“战争从无胜利可言,能够保下无辜之人的性命才是我要的胜利。”
鸠神练疑问道:“听闻九轮天资源枯竭,歼灭九轮天后不知你要如何安置近千万百姓的生计。”
素还真为难道:“这……”
玄嚣点破道:“不用演了,当着我的面商议这些,直言你的请求吧。”
素还真讪笑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阎王陛下,森狱自三阳同天,气候适宜居住后就一直在吸纳人口,我想阎王你其实早就惦记着九轮百姓了吧,素某只有一个请求,不要让九轮天选择玉石俱焚。”
玄嚣答应道:“可以。”
素还真告辞道:“多谢阎王,请。”
纵横子吐槽道:“我在想你们这样让天譩、天相情何以堪,悲哀呀,而更为可叹的是我的逆三教啊。”
(玄嚣:你要是不介意自己的形象变成邪天子,可以继续这样。)
(纵横子:……)
怒焰炽热,硝烟四迸,弹指一瞬,剑影如光飞梭。
玄嚣挡杀道:“小心。”
“独在异乡为异客,生为鬼人死不休!”
独孤客现身道:“异乡人·独孤客前来复命。”
玄嚣警告道:“敢对天谕亮兵器,小心阎王索命。”
独孤客挑战道:“三个任务皆已完成,我现在已经不是景教的人了,使唤了我怎么久不是无偿的,三天后,乱石崩云,生死一决。”
玄嚣挡在鸠神练身前道:“挑战女人算什么英雄,此役朕来陪你打。”
独孤客同意道:“正合我意,昔日百器神决天子枪弃战,如今你已是枪界龙冠,正好此战一证枪剑。”
……
九轮天·天譩之间。
近神天司分析道:“魔息珥图竟然未死,还有那名道门剑者境界骇人,恐不在我九轮天任何一人之下。”
黯翼飞宵介绍道:“他便是红尘剑·傲笑红尘,与百世经纶·一页书堪称苦境正道最强两人,战力非同小可。”
天譩询问道:“黯翼飞宵既如此说,可见实力不凡,苦境有此劲敌却不知九轮天有没有人能与之争锋。”
绝日狂图回答道:“整个九轮天或许只有一个人能胜过他。”
近神天司问道:“喔,此人是谁?”
绝日狂图讥笑道:“总之不会是近神天的人才。”
近神天司回击道:“那必定是在崇罪名邦之中了,活在罪皇的幻想之内是吧。”
绝日狂图讽刺道:“若论口舌之利,傲笑红尘、一页书、魔息珥图三人连手也非近神天司的对手。”
天譩调解道:“两位且勿争执,战玺主新亡,此时万不可同室操戈,就请罪皇明言吧。”
绝日狂图举荐道:“我所指的是泯灭生门之主沽命师,他是我在九轮天所知的第一剑者,他从不亲授剑艺但剑法高深莫测不可估量,若是他也许能和傲笑红尘一拼,只可惜他向来独来独往,不属任何派系。”
天譩不满道:“我偌大的九轮天难道只有他才能与傲笑红尘一拼吗?”
绝日狂图解释道:“我是指以用剑者而言。”
天譩叹道:“唉,苦境高手如云,想要征服并不容易啊。”
苍羽凌霄入殿道:“天譩。”
天譩询问道:“嗯?天相面带忧色,发生了什么事吗?”
苍羽凌霄禀报道:“沉轮王的病情加重了。”
天譩问道:“怎会这样,以他的体质应当不会染上寻常疫病才是。”
苍羽凌霄回答道:“此病并非从外界所染,而是由内而发,起因正是与他的体质有关,此事诸位不用挂心,我自会处理。”
天譩叮嘱道:“沉轮王是九轮天不可或缺的重要战力,还需天相多加费心了。”
近神天司忧虑道:“如今魔吞不动城之人获救,魔息大帝未死,而我们又失战玺主与沉轮王,此消彼长之下我为接下来的征伐担忧啊。”
绝日狂图献计道:“与不动城有仇的人可不光只有我们,我想六王中的鬼方赤命亦无法安坐家中了。”
天譩同意道:“那此事就请罪皇一行红冕边城了。”
(绝日狂图:夜魂,沉轮王恶疾缠身,率领一队人马助他解脱吧。)
(夜魂:是。)
……
落花,一次倾心,夜半,珠泪沾襟……
伏魔崖·幽都冥洞。
轻柔的月光,如流苏一般照下,使得连年尘雪弥眼的夜晚终有了晴朗的时候。
(流苏晚晴:师傅,你还记得吗,因为你的一句话让我有了名字专属于你刀剑·剑非刀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剑非道斩碎幻境道:“我没忘,但事已至此,不如相忘。”
剑非道一剑斩幻,只见尘雪消散,视线为之明朗同时,所见竟是昔日四教绞杀的画面。
疑问未平,异变再起,森森魔氛中传来阴冷诗声。
“世界终烬,劫火洞燃!”
劫烬鬼后现身道:“恭迎幽都驸马回归,请驸马上车。”
胭脂泪行礼道:“请驸马刀剑·剑非刀上车。”
剑非道拒绝道:“此人已死,世上不存。”
劫烬鬼后告辞道:“受帝女之吻恩赐的你永远别想摆脱幽都,请。”
剑非道疑惑道:“嗯?不过转身一步便出洞外,过往画面,情事纠葛,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剑非道疑惑之际,乍然,却闻狂风怒啸,万千尘雪,乍带无边劲力而出,划山摧石。
地限现身道:“非道。”
天极现身道:“你是?”
风暴间,但见一道身影徐徐步出,一身武劲隐而未发,一双仇眼冷慑锋芒。
“遍历五方玄黄,尘浪漭泱,烦浊恣妄;平生何处仓皇?荡风凌霜,清世疏朗!”
忘潇然走出冥洞道:“怎么,你们害怕了,念你们不是当事者,我不愿牵连无辜,通知九渊道骨·崇玉旨吧,在他的丑陋阴谋之下,幸存的复仇者将要反击了。”
天极见忘潇然离去道:“尘鞅不记·忘潇然,早该灭于尘寰之人竟是久居幽都全然无事。”
地限问道:“师兄怀疑他已勾结幽都?”
天极判断道:“若非如此,君临黑帝岂能容他苟活至今。”
剑非道斟酌道:“可我观他善念尚存,不似危害苍生之辈。”
地限委婉道:“歌声停后幽都虽不再有动作,但劫烬鬼后直以驸马相称,恐怕动机不纯。”
剑非道叹息道:“唉,多少前尘,醒来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