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有好人的美德,出场有出场的风光!”
苦境·小树林。
剑随风问道:“蝶仔,结界已经破了对吗?”
阴川蝴蝶君回答道:“是啊。”
剑随风问道:“那天下人应该都很开心对吗?”
阴川蝴蝶君回答道:“是啊。”
剑随风问道:“其中一边的结界是咱们一起破的对吗?”
阴川蝴蝶君回答道:“是啊。”
剑随风问道:“那我现在应该变得很有名了对吗?”
阴川蝴蝶君回答道:“这就难说了,亲手破塔的是我,你能得到的名声有限。”
剑随风问道:“为什么?咱们的功劳应该是一人一半。”
阴川蝴蝶君回答道:“是没错,但是没办法,我太有名了,你跟在我的身边人家只会认为你是我的跟班,光辉注定会被掩盖。”
剑随风不信道:“是吗?我不相信。”
阴川蝴蝶君举例道:“由不得你不信,太多这种例子了,举例来说我若是福尔摩斯,那你就是华生,我若是蝙蝠侠,你就是罗宾,我若是二郎神,你就是哮天犬。”
剑随风震惊道:“什么?我不要!我要做大侠,我不要做哮天犬。”
阴川蝴蝶君提议道:“不然我们找人问问,请问一下,你们听说过关于血闇结界被破的事情吗?”
妖道角甲回答道:“听过啊,真是太好了,终于不用过得提心吊胆了。”
阴川蝴蝶君问道:“那你们知道是什么人破的吗?”
妖道角甲回答道:“论侠行道的东门玄德、黑海森狱的阎王玄嚣,邃无端、阴川蝴蝶君,很多高手都出了力啊。”
剑随风问道:“还有剑随风呢。”
妖道角甲回答道:“剑随风?那是谁啊,没听说过。”
妖道角乙补充道:“对了,好像是蝴蝶君的跟班吧。”
剑随风难以置信道:“跟班!不是,我不是。”
阴川蝴蝶君安慰道:“乖,节哀顺变。”
妖道角乙叹道:“唉,其实除了这些有名的侠士,也有很多默默行善的无名英雄。”
妖道角甲赞同道:“是啊,之前若不是那位小姐我们早就被抓走了,看不出她才十几岁竟然这么勇敢。”
阴川蝴蝶君问道:“你们刚才说的小姐长得什么模样?”
妖道角甲回答道:“她一头红发,双眼是一金一蓝的阴阳瞳。”
阴川蝴蝶君问道:“啊!那她人现在在哪里?”
妖道角乙回答道:“她为了救我们独自引开狩宇的追兵,后来听说被抓进狩宇了。”
阴川蝴蝶君激动道:“什么,小月!”
妖道角甲逃走道:“这个人不太对,我们快走。”
阴川蝴蝶君冲动道:“风仔,别画了,我们赶紧去狩宇救出小月。”
剑随风画圈圈道:“我的心已经死了,你自己去吧,二郎神。”
阴川蝴蝶君拉起剑随风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快随我一起闯狩宇救人。”
剑随风问道:“闯狩宇,就我们两人吗?”
阴川蝴蝶君回答道:“没时间找别人了。”
剑随风分析道:“福尔摩斯,你冷静一点,这么多人合力才有办法破狩宇的结界,现在我们只有两个人就要冲进去,岂不是送死。”
阴川蝴蝶君焦急道:“为了小月,我管不了这么多了。”
剑随风建议道:“就是为了小月,所以我们不只要能进狩宇,还要能出来,与其直接冲进去不如暗中潜入更能救人,是吧蝙蝠侠。”
阴川蝴蝶君赞同道:“有道理,此事确实不能心急,暗中潜入救人才是我杀手的老本行,走吧。”
剑随风得意道:“看到没有,有时候他也是要听我的,我才不是跟班。”
……
狩宇族地·大明境。
皇旸曜雪收功道:“幸亏你根基深厚,阎王似乎也刻意未让极招气劲深入内府,纵是如此你短时间内仍须避免动武。”
逆神旸问道:“四方晶塔已全数被毁了?”
皇旸曜雪回答道:“是,一个也不剩了。”
逆神旸沮丧道:“晶塔尽毁,血闇禁元也将尽散,我也无法以精灵禁元再度修复。”
皇旸曜雪理解道:“能使人魔灭绝的血闇结界是你毕生追求的理想,我明白今日之事对你而言打击甚重。”
逆神旸自责道:“是我太过大意,方致今日之败,众人都平安吗?”
皇旸曜雪回答道:“并无大碍,只是兽王受创甚重,很让人担心。”
逆神旸振作道:“好,那我们走吧,去看看兽王。”
皇旸曜雪惊讶道:“你的情绪倒是恢复得很快。”
逆神旸振奋道:“他们奉我为主,称我为神,我可以因失败而气馁,但不能在众人的面前,而现在他们都在等我,等我带他们走出新的方向。雪爵,走吧,随我上殿。”
……
苦境·雨湘居。
席断虹担忧道:“我们母子相认,已经坏了与儒门的约定,若是让佛道两教知道了我仍然活着,恐怕会让义兄为难。”
景岩孚上座闯入道:“席断虹,你果然还活着。”
席断虹解释道:“二位,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圣道天断言道:“罪证确凿,休想强辩,说出三教圣剑天可明鉴的下落吧。”
邃无端挡在席断虹身前道:“欲加之罪。”
圣道天指责道:“想动手吗?罪加一桩。”
席断虹阻拦道:“无端,不可动手。”
景岩孚上座告辞道:“席断虹,你的存活说明儒门从始至终都在欺骗佛道,我们会往儒门主宗德风古道问罪,请。”
席断虹见二人离去道:“他们此去问罪的后果,唉。”
……
狩宇族地·曦和顶。
(皇旸耿日:旸神受阎王一击,所受之伤不知如何?)
(皇旸紫微:结界被毁,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皇旸惊霆:众人的士气皆十分低落。)
逆神旸入殿道:“兽王伤势如何?”
战神猊玩笑道:“无妨,只是逆神旸,你打在虩身上那几掌,来日我可是要讨回啊。”
逆神旸朗笑道:“哈,随时等你较量,神猊,让我看看伤势。”
战神猊抱元守一道:“多谢。”
逆神旸检查道:“嗯?伤势怪异,罡气、煞气、玄气,三道性质各异的真气在兽王体内流窜,而煞气更有血闇源头的气息,罡气与玄气的威力亦丝毫不逊,佛门梵天果不简单。”
战神猊逞强道:“没事,本王还撑得住,只是没能阻止晶塔被毁。”
逆神旸吩咐道:“耿日,回报各处战况。”
皇旸耿日禀报道:“是,三处结界所遇之敌以及战况过程,详情听说……”
皇旸曜雪率众跪下道:“局势本在我们预期之中,是我们护塔不利,请旸神降罪。”
逆神旸宽容道:“我们已弃守双塔全力固守一塔,只是想不到他们临阵应变超乎预期,这一局是他们胜在出其不意,但不管如何,狩宇力敌武林众高手,如此微小的伤亡,众人皆尽力了,都起来吧。”
皇旸耿日起身道:“是。”
逆神旸鼓舞道:“此回虽败也不过回归原点,失了血闇结界,不过只是让人魔两族再苟活一段时日,众人不必颓丧。”
皇旸紫微点头道:“是。”
逆神旸评价道:“论侠行道,东门玄德,此人能在短时间内合纵连横,统筹幽界、森狱、百世经纶等人,确实不凡。”
皇旸曜雪分析道:“他们明白在结界之内功体将被逐渐削弱,是以并未久战,采取速决之策。”
逆神旸不解道:“这数日以来包括东方晶塔的关键,他们对血闇结界的掌握皆准确无误,究竟是谁对结界如此了解?”
皇旸耿日猜测道:“最先做出正确判断者是儒门德风古道。”
逆神旸否定道:“儒门之人断不知血闇之秘,耿日,派人详细调查。”
皇旸耿日遵命道:“是。”
逆神旸总结道:“上古精幽大战,双方倾巢而出,死伤惨重,此回复生我得血闇结界之助方不愿狩宇积极兴战,但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太过被动了,终令敌人联合而攻,今后便是我们各个击破之机。”
皇旸耿日问道:“那旸神认为我们的第一个目标该锁定何妨?”
逆神旸决策道:“虽然当初儒门率先毁灭东方晶塔,实力雄大,但在中间斡旋各方势力的人方是关键,大战方休,众人且暂休歇,三天后大军齐出,歼灭论侠行道。”
皇旸耿日遵命道:“是。”
逆神旸吩咐道:“若无他事,众人便下去休息吧。”
皇旸曜雪见众人散去道:“三日,你的伤能这么快便调养完毕吗?”
逆神旸吩咐道:“待探视完苗儿之后,我将闭关休养,族内之事便交由你打点。”
皇旸曜雪点头道:“你真是好得快,我欣赏。”
……
德风古道·粹心殿。
御钧衡禀报道:“正御,本觉禅林的景岩住持与长府灵鹤台的圣道天仙长前来欲问圣剑一事。”
应无骞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御钧衡遵命道:“是。”
圣道天入殿道:“开门见山吧,圣剑在儒门被盗,德风古道本难辞其咎,是邃渊与席断虹以死清证,佛道才未再追究,但我与景岩住持昨夜目睹席断虹仍然存活,甚至已与邃无端母子相认,难道这不是儒门监守自盗,诓骗道佛两教。”
应无骞承认道:“我们确实欺瞒在先,有愧佛道,应无骞在此致歉,现在只希望二位能听我一言。”
圣道天警告道:“你最好有一个能让我们满意的解释。”
应无骞解释道:“当时邃渊自尽,只求留席断虹一命,我们本相信邃渊、席断虹乃是无辜,他们以死自证只是愿消佛道猜疑,他们是受冤而牺牲,我们亦心有不忍方作此决策,席断虹失剑之罪也已废其剑武修为,隐其身份作惩。”
景岩孚上座问道:“其情可悯,但如你所说她当避世而隐,你又如何解释她与邃无端母子相认。”
应无骞解释道:“灭佾事变真相大白,邃无端一案平反,席断虹自然急欲查清圣剑一案,这件事忽然广为人知,是阴谋者想要引起三教纷争,二位切勿中计。”
圣道天武断道:“口说无凭,圣剑仍然失落在外,阴谋者亦尚未擒获,我们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推托之词,如今席断虹嫌疑甚大,你若有心负责便自作处置,否则别怪道门再不留情。”
应无骞提议道:“法儒尊驾正在追查单锋罪者下落,但二位似乎还不满意,如此十五日后儒门会在公开亭公审席断虹,二位以为如何?”
景岩孚上座双手合十道:“儒门失信,天下已传甚广,正御当谨慎裁决,待公审之时我与圣道天仙长会前来监审,若你们处之不慎,只怕此后便不止如此简单了。”
应无骞送客道:“多谢提醒,应无骞定会公正裁决,请。”
景岩孚上座告辞道:“阿弥陀佛,老衲告辞,请。”
疏道谴见二人离去道:“正御如此保证,可是已作出决定?”
应无骞叹道:“唉,可惜未能说服他们。”
疏道谴安慰道:“佛道已寻上门来,不做处理恐会引起三教纷争,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应无骞:是啊,无可奈何,你说呢曼荼师力?)
(曼荼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