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乱世之劫,横扫武道顶峰;辟黑夜之光,一问天下英雄!”
幽界·幽都冥洞。
冥洞之外,圣母九婴率幽界全军静待魔君回归,此时生命练习生、红尘雪二人来到。
无限介绍道:“圣母,这两位就是生命练习生与洛神·红尘雪,是天迹的朋友也是我们的客人。”
九婴颔首道:“生命之源竟孕育成练习生这般英雄人物,造化之奥妙果真无穷。”
生命练习生颔首道:“练习生的天命既是如此,我愿回归本源,与天剑老人之仇也可就此化解。”
红尘雪宣布道:“这是你的天命,我会成全,从此你与映家之间的仇恨一笔勾销。”
生命练习生致谢道:“多谢你的体谅。”
红尘雪惋惜道:“送行至此,道路已不能相为谋,红尘雪只望能见证练习生的最后一程。”
九婴命令道:“众军以最高礼遇让红尘雪送练习生最后一程。”
……
幽界·混沌九穹。
无限介绍道:“此地名为混沌九穹,乃幽界保存魔君尸体之处。”
生命练习生拿出炼洗之命道:“来吧,炼洗之命就托付给你了。”
红尘雪接过炼洗之命道:“嗯。”
九婴吩咐道:“无限、衣儿,你们两人准备发动圣族共鸣救治魔君吧。”
朱雀衣点头道:“是。”
兄妹饱提内元,霎时地茧与朱雀衣再度运动灵身共鸣,生命练习生身体逐渐透明消失,只见散出的生命之源全数回归魔君之身时,前所未见的宏大魔气笼罩四野而出。
就在灵身共鸣进入紧要关头,无限两人难以动作之时,异变突生,猝不及防。
红尘雪组枪上邪道:“杀!”
红尘雪意外一枪,直贯魔君昔日旧创。
九婴惊怒道:“可恨的贱人!”
红尘雪呼唤道:“生命练习生!”
只闻红尘雪凌霄一喝,呼唤直透魔君体内,生命练习生的最后一丝命力竟是未见觉醒。
魔君体内残破的意念挣扎于虚无与存有的方寸之间,即将溃散,烟云不剩,紧抓不放唯有一念执着。
(神毓逍遥:幽界魔君是恶非善,若他完全复生,武林浩劫,只在旦夕。)
(红尘雪:前辈会找我们一谈,料定有他法,请你务必知无不言。)
(神毓逍遥:唉,好吧。练习生回归幽界已是命运之必然,否则,最终生命之源消散天地,同样没有救。而就现阶段而言,魔君尚无法杀,只能阻。)
(生命练习生:若练习生的性命还有阻止魔君的可能,我绝不推却,如此也能偿还对于映家的亏欠。)
(红尘雪:元凶乃是夸幻之父,你也是受他算计,此事之后我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
(生命练习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神毓逍遥:练习生的生命回归,是幽界唯一复生魔君的契机,对魔君而言,却是最危险的一刻。命力回流之刻,幽界必将魔君尸身暴露于你们眼前,而要破坏魔君命力,就必须针对尸体上的旧伤,也就是,錻皇·寒武纪所留的伤口。以相同的招式,同时由内外进行攻击。)
(红尘雪:红尘雪习得玉玺之命枪法的全部招式,我猜测能重创魔将的一定是最终式天地证武。)
(神毓逍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非你习成此招,当世再无人能完成此事矣。)
乍然,生命练习生缓缓凝聚意念,是今生仅存的最后一丝招意,也是贯彻生命真谛的最终一击。
生命练习生意念凝枪道:“生命练习生第十九万九千次练习,谢天地赐我逆境。”
红尘雪呕红道:“不妙!”
“玉玺禁章最终式·天地证武!”
“生命一个谜,悠悠造化,谱出了谜题穷尽时间,越岭走找,年岁荒芜谜底……”
随着最后的光华逸散,混沌九穹结界应声而碎,上邪之枪也随之碎裂,似是跟随主人长逝人间。
无限不甘道:“红尘雪!”
九婴含恨一击道:“魔君啊,可恶!”
绝命之刻,忽见泼墨如画,凝锋挡杀。
“话九宸,挥袖风云尽,江山何沉,随逸兴,负手乾坤定,苍黄为轻!”
墨倾池现身挡杀道:“跟我走。”
无限提元道:“杀!”
甫交手,墨倾池无意恋战,再现儒门镇教名招。
“君子风!”
儒门镇教之招再现,震退幽界众人,墨倾池乘机携红尘雪化光遁走。
九婴扶起原始魔君道:“速带魔君回孕生圣境,遏止恶化。”
朱雀衣焦急道:“怎么会这样?”
无限愤恨道:“天迹!”
……
本觉禅林。
云水自在禅颔首道:“这位施主,请问可是来参加祈福法会?”
非常君颔首道:“我嘛,路经此地,心念本觉禅林的斋饭,特来回味。”
云水自在禅称赞道:“本觉禅林的斋饭有素心第一斋之誉,施主真乃老饕啊。”
非常君赞美道:“昔日易牙大师住锡禅林,因素斋妙不可言,反而无心修法,转而撰写易牙清斋录,此书后于佛门广传,不少佛寺皆依谱料理,但归本溯源仍是此地最为地道。”
景岩孚上座走来道:“阿弥陀佛,老衲还道是谁,让本觉禅林清风添馥,原来是人觉·非常君,久见了。”
非常君颔首道:“景岩孚上座,往日承你亲掌庖厨,让我大饱口福,怀想不已,今一时兴起前来拜访,可有幸再叨扰主持一次。”
景岩孚上座邀请道:“那是老衲的荣幸,何扰之有,人觉施主,请。云水佛友,你也一同来吧。”
……
狩宇族地·朝月园。
蝶小月玩笑道:“想不到你这么神通广大,连狩宇旸神也必须听你的话,点头是什么意思,你厉害,你骄傲吗?”
苗儿点头道:“喵……”
蝶小月请求道:“那你行行好叫旸神放了所有的俘虏好吗?”
苗儿摇头道:“喵……”
蝶小月问道:“摇头,这是不要还是没办法?”
逆神旸入园道:“你的精神很好,多加休息。”
蝶小月呢喃道:“原来不是在跟我说话。”
苗儿要求道:“喵……”
逆神旸问道:“你希望她在此照顾你?”
苗儿撒娇道:“喵……”
逆神旸拒绝道:“不行,我怎能将你交给一名人族,用这招也没用。你叫什么名字?”
蝶小月自我介绍道:“我叫古小月。”
逆神旸若有所思道:“小月……苗儿很喜欢你,你就在此专神照顾牠。”
蝶小月遵从道:“啊!那我岂不是要变成牠的专职铲屎官?是,我明白了。”
逆神旸觉察道:“不对。”
蝶小月疑惑道:“怎么了吗?”
……
本觉禅林。
景岩孚上座入席道:“施主、佛友久侯了。”
非常君品尝道:“锦囊妙法藏玄机、百纳袈裟护金身、青莲三思静定慧、菠萝蜜多闻多时、阿罗汉坐法悟空,主持好手艺,让我得以再见到这一席四大本空,人觉受用了。嗯?”
景岩孚上座问道:“施主因何举箸未定。”
非常君点评道:“所谓四大者,地属坚、水属聚、火属变、风属动,各有其性,互相调和为上,但此席已见失衡,单就这百纳袈裟护金身来说,在四者中代表水,应当柔润绵滑,然而我下箸时却感到软烂如泥,已失本质。”
景岩孚上座致歉道:“是老衲火喉失控,让施主见笑了。”
非常君直言道:“主持掌握得宜,炉火纯青,绝非你之过,实乃暌孤山地气已变,水质、作物皆受影响。”
云水自在禅问道:“地气已变,莫非是血闇结界之故?”
非常君拿出竹叶道:“血闇结界乃近期发生之变,除了吸收人、魔魂元之外并未造成环境破坏,暌孤山之变乃是长时间所积累,两位再看,此竹叶乃我方才所折,看似翠绿如常,实则腐败至斯,本觉禅林之地气四大不调,已达至极,我怕近期内将有祸变。”
云水自在禅惊讶道:“这……”
非常君劝道:“主持听我一劝,及早带众人离开,免遭涂害。”
景岩孚上座致谢道:“施主关心,老衲感激,但今夜将有盛大的祈福法会,众人筹备多时,无故中断恐怕不妥,待法事过后老衲会征询上下意见,再行决定。”
非常君告辞道:“请主持好生留意一切事变,人觉·非常君言尽于此,告辞。”
景岩孚上座送客道:“老衲会多加注意,施主慢走。”
云水自在禅见非常君离去道:“景岩师兄,这……”
景岩孚上座双手合十道:“人觉乃不世出的高人,他会这样说必有其用意,今夜就由佛友主持法会,老衲会谨慎注意一切变化,阿弥陀佛。”
……
狩宇族地·北寰山。
两条人影窜掠,潜入狩宇之内。
剑随风激动道:“第一次做贼,真刺激。”
阴川蝴蝶君迷茫道:“小月究竟在哪里?”
“倚刀独卧凛霜间,笑看芳华尽凋残。百景独钟此风雪,爱他飞白爱他寒!”
皇旸曜雪现身道:“二位,你们好像不是我们一族的人哦。”
剑随风挠头道:“我们是登山客,来这里爬山的。”
皇旸曜雪问道:“呵,听你在雪,我看起来这么好骗吗?”
皇旸耿日现身道:“蝴蝶君,剑随风,狩宇还未去找你们,你们倒是先自投罗网了。”
阴川蝴蝶君拔出蝴蝶斩道:“看来这阵还是只能硬闯了。”
皇旸曜雪召出飞雪浮白道:“听你在雪。”
气贯弯刀,全力一搏,蝴蝶君搏一瞬杀机,然而皇旸曜雪幻刀雪影,刀气自发,刀速不落下风。
剑随风赞叹道:“好快的刀。”
凌厉再进。飒飒数手,双方已知敌手深浅,连番铮鏦,分寸交搏,却闻一喝打破僵持。
逆神旸走来道:“住手。”
剑随风捂额道:“是狩宇旸神,还有飞剑姑娘和雷公截断退路,这下惨了。”
逆神旸问道:“你就是蝴蝶君?”
阴川蝴蝶君无惧道:“把小月交出来。”
逆神旸威胁道:“只怕你连自己的命也未必保得下。”
蝶小月跑来道:“且慢!旸神,此人乃是我的父亲,请你放他一马吧。”
阴川蝴蝶君激动道:“小月,不用求他,爹马上就带你离开。”
逆神旸质问道:“他曾毁我血闇晶塔,而你不过一名人族之奴,有何资格求我?”
蝶小月求情道:“小月曾救苗儿一命,望旸神念及此情。”
逆神旸质问道:“若我未念此情,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蝶小月恳求道:“小月愿以此命相抵,请旸神放我父亲离开。”
阴川蝴蝶君激动道:“小月!风仔,快带小月离开。”
逆神旸网开一面道:“我不屑杀一名孩童,他们两人要离开便离开吧。”
皇旸耿日不甘道:“旸神。”
逆神旸不容置疑道:“要我说第二次吗?”
皇旸耿日遵命道:“是。”
蝶小月催促道:“你快走,我在这里不会有事。”
阴川蝴蝶君拒绝道:“我怎么可能放你在此。”
蝶小月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可要生气了。”
阴川蝴蝶君坚持道:“我不……”
剑随风打昏阴川蝴蝶君道:“这招对他才有用,对吧。”
蝶小月拜托道:“这位叔叔,请你照顾他,别让他再做傻事,拜托你了。”
剑随风背起阴川蝴蝶君道:“我知道,请。”
蝶小月致谢道:“多谢旸神不杀之恩。”
逆神旸吩咐道:“下去,你的责任是照顾苗儿,不可分心。”
蝶小月遵命道:“是,小月明白了。”
逆神旸解释道:“我伤势未复不能动武,故而放他们离去,众人入内吧。”
(皇旸曜雪:想不到老大竟然会放他们离开。)
(皇旸耿日:蝴蝶君之女虽为人族,旸神待她却似乎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