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刚才与她一同演戏的金景荣吗!
“是你?”孟扶摇皱了一下眉头。
她早就觉得这金景荣不简单了。
杜晋元身边有过很多的面首,无一例外都是玩腻了之后被无情抛弃,金景荣能圣宠不衰,还让杜晋元几乎都不要别人侍寝,那能是普通人吗?
不过,孟扶摇还真没有猜出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金景荣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在杜晋元面前,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起码是不出格的那种,但此时瞧他,浑身都透着阴鸷的气息,眸中更是充满了怨念,脸臭得像是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钱似的。
“你找我有事?”金景荣是用一块灵石矿把她引到这里来的,她本以为是矿坑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却没想到迎接她的会是金景荣。
金景荣微笑地看向孟扶摇,“孟星侍,整个神月门里,除了冷星主,我最佩服的人便是你了!”
孟扶摇觉得这事不简单,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孟星侍年纪轻轻,修为便已经是筑基了,天赋异禀更是世间罕见,不知道要叫多少人羡慕呢!”
“金师弟过誉了,你也不错啊,身为金长老的侄子,从小修炼,天赋卓绝!”
“呵,侄子,不过是远房的,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这里,没有追上修真的光明大道,却是陷在了脂粉堆里,这样,孟星侍也觉得不错吗?”
孟扶摇尴尬地笑着,目光浅浅地看着他:“如此说来,金师弟是对道君不满咯!”
“呵,你不用套我的话,孟扶摇,我们合作吧!”金景荣笑着眯着眼睛笑道。
“哦?你我有什么可以合作的点吗?”孟扶摇寻着位置坐下,仰头看向金景荣。
金景荣的脸在烛光下半明半暗,光明的一半是绝美,如同罂粟花的艳丽,而阴影之下却是晦暗的,叫人捉摸不透。
他笑着说道:“孟星侍等下便知道了。”
他挥了挥手,叫人从外面搬进来一箩筐东西,上面还盖着黑色的布。
孟扶摇眯了眯眼,正色起来,这篮筐里面的不就是他们开采的灵石嘛!
金景荣一脸得意地掀开了黑色布条,露出里面金灿灿的一筐灵石,得意地说道:“孟星侍,你天赋惊人,前途似锦,但你若是想要修炼,除了天赋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灵石。杜晋元之所以能够号令天下修士,不就是因为她有源源不断的灵石吗?但现在,我手上有一条巨大的灵石矿脉,只要你我合作,一起杀了杜晋元,我们便能一起掌控天下。”
“哦?”孟扶摇的目光在那筐灵石上面扫了好几个来回,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绝对就是自己在矿坑里面辛辛苦苦地挖出来的矿石。
金景荣说这条矿脉是他的,这事还真是耐人寻味了。
“你当真有这矿脉?”孟扶摇佯装诧异地反问道。
金景荣急忙认下:“自然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跟我合作?能杀道君的人很多,就算没有人帮助你,你身为道君的枕边人,你自己也可以下手,何必要来找我呢?更何况,我的微末道行,根本不足以杀死道君!金师弟,你不会是想试探我吧!”
“绝无此事!”金景荣急道:“我这身体怕是已经要废了,修仙之路,以后都是无望了。都说良禽择木而栖,我只不过是觉得孟星侍是不错的对象!”
孟扶摇却有些怀疑,伸手探了探金景荣的脉象,发现他经脉几乎都阻滞了,要想继续修行确实是难事,看他一脸尴尬,想要掩饰的神色,这件事怕是不会有假了。
“孟星侍,你看我早已经经脉尽毁,就算是手中掌握着矿脉的秘密,也不过是怀璧其罪,杀道君容易,想要在圣城立足却很难!”
孟扶摇若有所思,“矿脉在哪里?你是怎么发现的?”
“矿脉的地址我暂时不便相告,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那矿脉你现在已经开始开采了?还有什么人知道?”
“目前还是保密的阶段,以后除了道君,我自然会把一起都倾囊相告!”
“哦!”孟扶摇应了一声,听他的意思,这件事很隐秘,除了他谁也不知道。
但从孟扶摇知道的消息来看却不是这样,至少冷长老肯定知道了,而且这么大一个工程,又是圣城城主主持的,圣城里面的高官知道的必然也不少,先前见到的那个金将军就是其中一个。
对了,金将军,都是姓金,不会跟金景荣有关系吧。
从金景荣这里离开之后,孟扶摇便马不停蹄地去找了陈月景。
陈月景此时正从矿场里面下了班,慢慢悠悠地往山门里走,孟扶摇在路上截住了她,把她往偏僻处一带,小声地把今日的事情细细说了。
说完之后,陈月景也吓了一跳,随后才恍然大悟状,说道:“原来如此。扶摇,你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孟扶摇此时还是一头雾水,就等着陈月景解惑了。
陈月景解释道:“我一开始还在纳闷,金将军一家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圣城,还在几年里做到了大将军的位置,成为城主身边的红人,原来这背后都是金景荣的授意。”
“你打听过了?”
陈月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说来也巧了,前些日子,金将军家里添了口,我也去了。发现他家里的正室夫人与小妾不和,我便从中调停,听她们几个说了好一些话。金家的家底算是打听清楚了。他们家是做镖局生意的,家里出生的孩子,习武的天赋都会特别好一些,后来得知自己一家是修真世家的后代,这才找来了圣城,与神月教的金长老攀上了一层远亲。我还听她们俩说,金将军晋升快,都是上面的关系,我以前一直以为是金长老从中关照的,但后来才知道,金长老压根不认他们这一支远亲。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
孟扶摇点了点头,听她那么一说,也算是理清楚了这一大家子复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