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突然悬空秋月宴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吃了,她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男人的铁臂死死地抱住:“你干什么!当着这么多的人公主抱?这像什么样子?快点放我下去!”
这一幕带来的冲击力的确不小,不过没到秋月宴做贼心虚的那种程度,知情的郝大娘郝大爷自然不会说什么,小谢也只是觉得有点突然有点怪而已,毕竟是伤了脚。
凌知深不为所动,暗暗收紧双臂将怀里的挣扎化解:“你现在是伤员,我抱着你走再正常不过,相反你越是挣扎抗拒才会越奇怪,如果不想引起怀疑就乖一点。”
秋月宴气的瞪眼:“你强词夺理!明明你可以扶着我,背着我,却偏偏选了公主抱,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不是。”凌知深否认的一点也不心虚。
秋月宴气恼的哼了一声懒得再争论下去,她抬头越过男人的肩膀朝后看去,郝大娘一行三人正在说话,表情如常,不见半点异样,她这才放下心来,又觉得气不过,凭什么每次都是她被欺负啊!
不行!她得欺负回来!
说做就做,秋月宴抬手就在掌下坚硬的胸肌上掐了一把,结果手指完全捏不住,她愕然的眨了眨眼,不甘心的又去捏,这一次抓的用力了点,终于抓到了一团,劲瘦而强健充满了力量,不得不承认手感还真是一流。三年前她其实没有多少记忆,记忆最深的片段就被折腾的死去活来那一段,禁欲的男人一旦上了床那真是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以往那些羞耻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画面又重新出现在脑中,尤其她现在还被当事人抱在怀里,虚无的是回忆,触碰的却是真实,一瞬间秋月宴再没了使坏的心思,忙的撤了力道收回手,大概是做贼心虚,她不敢看凌知深一眼却无法忽略他看过来的目光,只好别开脸极力的躲避。
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就突然害羞了,凌知深疑惑不已,完全弄不懂秋月宴突然的转变,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
从山前到屋舍的距离并不远,几十米的样子,说说笑笑就到了。
整个山顶只有晏月一家,石头做的院墙,木质的吊脚小楼,古朴而安逸,一看就知道有很多年头了。屋舍院落看起来虽饱经风霜有些破败,却打理的非常整洁,外面是一片片整齐的菜地与庄稼,院门口和院内种满了花,盛夏的季节竟开的姹紫嫣红的,看不出是什么花,只是凑在一处看起来很是好看。
看着眼前熟悉的院落屋舍,秋月宴心内百感交集,这里虽然不是她的故土她却早已将这里当成了家,透过二楼敞开的木门,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晏月奶奶,她正坐在门口低头缝着什么东西,老花镜卡在鼻梁上垂落大半,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老人家却一脸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晏月奶奶年级大了,听力下降了不少,平时说话都要很大声,正常交流的时候极少,院外细小的动静她一般都听不见。
发觉秋月宴的变化,凌知深不着痕迹的低头在发呆的人额边蹭了蹭,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镇定一点,哭了的话,我不介意当众吻掉你的眼泪。”
微痒的感觉传来,秋月宴回了神,刚才的情绪全被一句话打乱,她气闷的抬眸瞪过去:“你要是敢那么做我就毁约!不仅毁约我还要离开行思娱乐,远远地离开你的势力范围,让你再也欺负不到我!”
这句话说的有点突兀,秋月宴也是一时心急说出来了,说出来的一瞬间就有点后悔,可又隐隐的期待,她想知道凌知深的反应,在听到她要离开行思娱乐的话之后他会怎么样?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担心的所在,想知道的答案,借这个机会说出来其实是个挺合适的机会,因为是气话,不至于当真却能看出一瞬最真实的反应。
凌知深一听果然变了脸色,他眯起眸子盯着怀里的人,像是看进秋月宴的心里去,好一会儿才开口:“刚才的话我就当做气话,你最好别有离开我的心思,我不会放手的,哪怕你离开心思娱乐。更确切的说,我和你之间的事与你离不离开行思娱乐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是金主与情人的关系了。”
秋月宴没想到凌知深会这么回答,仔细一想,他会这么说其实也符合他这个人的一贯性格,成日里说要平等相处,虽然行为上并没有做,嘴上还是吆喝的挺响亮的……这么一看,这个男人可真是难搞极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摆脱这个人,不过他这么说了她倒是放心了,这也就是说她要离开行思娱乐还是可行的。
虽然说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她再行思娱乐没关系,其实关系千丝万缕,他始终是她的老板可以随意决定任何决策,就像这一次她被拉来一趟家乡之行还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这就是老板这个身份赋予的权力。
可行的话,她回去之后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正想的出神,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
说话说了一半就发呆了,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难道又想出了什么歪点子不成?
秋月宴蓦地回神,还没开口,正好跟在后面的郝大娘一行三人走了过来,她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笑着跟三人打招呼。
寒暄的几句,小谢疑惑的问:“这都到门口了你们怎么还不上去?都说了一路了,哪来这么多悄悄话可说啊?一般的下属不是都怕老板吗?”
秋月宴闻言愕然,这才惊觉在人前她与凌知深的相处方式不对,正常的老板与下属怎么可能会是他们找个亲密的样子呢?真是见鬼!她一心顾着凌知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话给忘了!好在,这时候发现还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