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深不见半点慌乱,自然的点头应声:“晏月在跟我介绍,我第一次来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正好说的也差不多了,一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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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娘郝大爷跟着附和:“对对对,赶紧上去,给晏月奶奶一个惊喜!”
秋月宴一听动了动,男人的双臂依旧抱的死紧,她只好去拍他的手臂:“上楼抱着不方便,凌董已经抱了我一路实在太辛苦了,剩下的路就一点点了,凌董就让我自己下地走。”说着又保证:“你们放心,我一只脚没问题的!”
凌知深犹豫的看向某人那只受伤的脚:“还是……”
“没有还是!”秋月宴抢下话,继而正色道:“我真的没开玩笑,凌董要是抱着我上去肯定会吓到我奶奶的,我奶奶年级大了可经不起吓。”
小谢赞同的点头:“这个倒是,刺激大了只怕老人家受不了。”
凌知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小心翼翼的讲怀里的人放在了地上。
双足落地,秋月宴扶住木质的栏杆,将重心放到完好的那只脚上,她尝试着挪了几步,除了动静大一点慢一点倒也不算艰难,废了一会儿劲终于在几人的目送下上了楼。
木质的楼梯踩上去吱吱作响,加上秋月宴受了伤一直用蹦的,咚咚的动静跟打鼓似的,一开始晏月奶奶还没在意,后来越听越大声,还越听越近,终于绷不住放下手上的活计起身走了出来,她还以为是小谢,诧异的问:“小谢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大动静啊?”
说着人已经出了门,刚才站到走廊里,面前就多了一个人影,那人离得那样近,一瞬间像是挨到了跟前,晏月奶奶反应过来向后退了两步:“哎呀小谢,你怎么……”
剩余的话音在看清面前的人时截然而至,晏月奶奶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勾勾的盯着秋月宴,呆住了。
秋月宴抿唇笑着,见状扶着栏杆上前,弯腰凑到了惊呆的晏月奶奶面前:“奶奶,晏月回来了。”
晏月奶奶还呆呆的:“你说……谁回来了?”
秋月宴嘴角的笑意更深,声音也大了起来:“晏月,晏月回来了。奶奶,我是晏月啊,我回来了,您摸摸看。”说完拉着晏月奶奶的手放到了脸上。
温软的触感,熟悉的面容,晏月奶奶这才如梦初醒,抖着手摸了几把之后一下扑进了秋月宴怀里:“晏月!我家晏月小子回来了!是奶奶的晏月,是奶奶的宝贝大孙子!奶奶都快想死你了……”
秋月宴抱着冲过来的老人家,温柔的抬手轻拍着,一下一下:“我也很想奶奶,很想念……很想念。不过奶奶还是要控制一下情绪别太激动了,我暂时不会跑的,您就放心好了。”
晏月奶奶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一心被孙子突然归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看着祖孙俩重逢的一幕,另外几人都笑了。唯有凌知深面容沉凝,不知道在想什么。
晏月奶奶一见到孙子就不愿意撒手了,最后还是郝大娘笑着上前将人劝开的,晏月奶奶这才回神,定睛一看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陌生人,身长腿长五官端正,看着就十分优秀的样子。
“这是?”
秋月宴扶着栏杆靠上去,挽住晏月奶奶的手介绍:“奶奶,这是凌知深,我们公司的老板。这次我们是因公来出差的,刚好路过这里就回来看您了。”
晏月奶奶一听是秋月宴的老板一下紧张起来,也顾不上孙子了,撒开手就上前招呼:“原来是晏月的老板啊,这怎么还上门了,让我这老婆子多过意不去!对了!别站在门口,请!屋里请!”说着让开路,还嗔怪的看了一旁傻眼的秋月宴一眼:“晏月这孩子也太胡闹了,老板都亲自上门了居然待客不周,不及时给我介绍还让贵客在门口站着!”
秋月宴目瞪口呆:“奶奶……我冤枉啊,我们这不是刚刚才……”
话没说完晏月奶奶就转过去了,笑容满面的说:“让贵客看笑话了,快进去坐,请!”
凌知深弯腰尊敬的行了个大礼:“奶奶好,我是凌知深,初次见面太过仓促,如果有不到之处还请奶奶见谅。”
晏月奶奶说到底只是山野村妇,凌知深那样的大老板却是这样一幅谦逊的姿态,看的几人一阵吃惊,尤其是小谢,心里对凌知深那叫一个敬佩,心想原来大老板是这样的平易近人亲和有力,比他们当地的土霸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简直是云泥之别!
晏月奶奶也被这一个大礼吓到了,回过神来竟然弯腰对着凌知深鞠了回去:“贵客这样可真是折煞我老婆子了!你是我们晏月的老板,怎么能……”
见奶奶反过来鞠躬,秋月宴无语凝噎,垫着脚上前忙的将人扶起来:“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凌知……凌董虽然是我的老板,可他到底是晚辈,给您行礼你接着就行了。”
晏月奶奶立即抬手给了秋月宴一巴掌,拍在手上:“别胡说!那是你们老板,哪有老板给下属行礼的,不许这么没大没小。”
秋月宴被训的垮下了脸,哭笑不得,心道:要是您知道这个人拐了您孙子,甚至您那两个重孙也是这个人的孩子,您就不会这么说了。
凌知深正不知道怎么接茬呢,以往对他奉承的人他可以坦然接受,甚至不屑一顾,可眼前这个老太太是他心上人的奶奶,他一时都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在秋月宴及时上场,他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忙的跟着附和:“晏月说得对,我是晚辈,奶奶您前往别把我当成领导,我今天上门就是陪晏月看望您的。您就把我当成像晏月一样的晚辈,好吗?”
这大概是凌知深长这么大以来说过最真诚最献媚的一句话了。
晏月奶奶也有自己的小盘算,见老板这么说了,她当然不会驳了老板的面子,虽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有些奇怪还是接受了:“既然这么说的话,那……那就叫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