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白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端出一盆水,正在往里面倒着一种金『色』的『药』『液』,“去躺在床上。”
宁卿卿看了一眼他的床,再看自己这冒着红绿血的身子,再看着他那张雪白得一丝儿灰尘都不沾染的雕花大床,第一次觉得不应该躺脏了他的床,“我伤口还在流血,躺在软榻上吧。”
见他没有反对,宁卿卿慢慢地坐到了软榻上,脸『色』都有点发白,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这毒被割出来对人有影响,她四肢都有些僵硬。
凤非白在水中加了那金『色』的『液』体,用手搅了搅,端到她身边,望着她道:“你打算让我把你衣裳都一块块地割下来吗?”
“啊?”宁卿卿望着凤非白,“要把全身的肉都割下来吗?那我不是没被毒死,也会血『液』流干而死?”
“不割下表皮,怎么把里面的毒气放出来。”凤非白挑眉,“在你没还清六年卖身债之前,我会尽量让你活着的。”
就知道是个剥削者,一点儿都没好心。
接下来——
宁卿卿看着凤非白。
凤非白看着宁卿卿。
一盏茶功夫过后。
“你还不脱?”
“你不走我怎么脱啊?”等了这么久,凤非白就没一点儿男人意识吗?也不知道回避一下。
“你脱,还是我脱?”凤非白皱眉,语气有点不耐烦。
要是被他脱,指不定还会把全身都脱光,自己脱比较保险一点,但是在一个男人的目光下这么脱衣服,总感觉在做什么不正当的行业似的,她轻咳了一声,
“王爷,我脱,但是你能转个身吗?我不习惯。”
“脱掉!”
凤非白忽然蹦出两个字,带着不容拒绝的语调,宁卿卿瞟了一眼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撇撇嘴,坐起来将外裳和长裤都脱了。
心底不断地催眠自己,这是在沙滩上,面前站着的是一头猪,一头猪……
凤非白瞟了一眼她那不停念叨的小嘴,视线落到她白玉似的身躯上,将小刀在手中洗了洗,开始在宁卿卿的腿上按了起来。
按理来说,被沼『液』侵蚀的血肉是没有感觉的,可是偏偏皮肤却还是有着感觉。
修长的手指按在小臂上,每一次落下的点,都带着微微的力道,还有那磁『性』声音带来的询问,
“这儿疼吗?”
“疼。”
“这样呢?”
“没什么感觉,但是下面好像疼。”
“这个力道,有感觉吗?”
“嗯……有一点,还可以再用力一点试试。”
“很疼就告诉我。”
“……”
虽然心底知道,凤非白是在通过压掐自己的皮肉,判断下面的皮肤是否被毒气侵蚀,可是进行这样的对话,莫名地让宁卿卿浑身都躁红了起来。
实在是太不纯洁了。
“疼吗?”
凤非白仔细地检查她腿上的部分,发现她没有感觉的部分,就根据指压的深浅,将表皮的肉割去,直到看见里面新鲜的血肉。
他连续问了两声之后,都没有得到回应,抬头看软榻上的少女,她两只手紧紧的握紧,面『色』却是红如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