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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后,天儿也晴了起来。薛娘本来想让何澜清跟着一起回佟府,他非说自个儿狼狈得很,得去换身儿衣服才能见人。

薛娘想想也是,伸手要帮着他把摊子收了,就见何澜清把她推开,自个儿去收拾了。她皱着眉站一边儿看他,问他这是做什么。

油布的一面已经被雨淋湿了,何澜清把干的另一面朝里折起来。他抬抬下巴,示意她赶紧回家去,把湿衣服换了。不然待会儿冷风一吹,定是要得风寒。

薛娘问真不用她帮忙?

何澜清瞧了她一眼,说:“用,回家帮忙把我媳妇儿打扮漂亮点儿。”

薛娘扭头笑了。

回到佟府,她也没敢就这样去见佟老爷夫妇。让丫鬟打了热水,雾气腾腾的洗了个澡。水珠落在身上,舒服了许多。方才的寒意,也渐渐散了。

薛娘忽的想起件事儿,唤了声绿萝。绿萝正在摆弄香胰子,把它放在浴桶旁边儿准备待会儿让薛娘用,听见她说话,连忙抬头应声。

“你赶紧派人去府门前守着,若看见何澜清来了,就把他请到正厅里。我随后就过去。”

薛娘懊恼地一拍头,她竟忘了这事儿。

绿萝心下奇怪,却也点了头,把薛娘洗漱要用的东西都摆放好,还打算再叫个丫鬟进来伺候她,结果被薛娘拦住,她这才依着命令去办了。

薛娘从浴桶里出来,拿浴巾把身子擦干。穿上特意挑的水月色颈口刺绣碎花衣裳,然后叫外面的丫鬟进来,帮她梳了个发髻。

她对着昏黄的铜镜照了半天,听见绿萝进来回禀说何澜清已经来了,被人带到正厅里去。薛娘连忙看了几眼镜子里的她,这才站起来,款步朝佟老爷夫妇房里走去。

佟老爷那儿已然得着信儿,知晓何澜清来府里了。他也不急,就在房里坐着,等薛娘来说。

佟夫人远没他那么淡定,心里烦躁的很,在地上走来走去,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佟老爷看的脑仁儿疼,嘴里念叨着让她坐下。

却被佟夫人给瞪了一眼,他悻悻得把头扭到一边儿。

正在这个时候,听见门外丫鬟报,说是小姐来了。

佟夫人脸上一喜,赶紧坐回椅子上,努力平稳了声音道:“让她进来。”

薛娘打开门进去,看了眼他们二人,皆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她转身让丫鬟出去把门关上,然后提起绣着花色的裙摆,缓缓跪下。

她说道:“我已与何澜清商量过,他是同意的。因想着爹娘有事要交代嘱咐,所以把他带到府上来,这会儿在正厅等着。”

过了半晌,还是没听见动静儿回话。薛娘是低着头的,不知道他们这会儿脸上是什么表情,心里暗自猜测,不是又反悔了吧。

忽听,佟老爷长长叹了口气,起身站起来,说道:“走吧,跟着一块儿去看看。”

薛娘从地上起来,抬起头笑得高兴,点头应了一声。

虽说是同意了,可佟夫人心里还是觉得不痛快,好好的闺女从小养到大,花了多少心思,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就这么嫁给个下人。

所以当见着何澜清的时候,她的脸色仍是差得很,丝毫不给他面子。坐在椅子上只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挪开了。

何澜清一见着他们,立刻站起来,给他们行礼。待二老入座,又跪在地上,低着头问候。

薛娘站在佟夫人身边儿,拉拉她的衣袖,佟夫人这才扭脸说了句:“你这会儿又不是以下人的身份见主子,别动不动就跪。”

看一个人不顺心,甭管做什么都是错的。薛娘叹了一口气,把视线投向佟老爷。这会儿若是都这么说话,那还叫何澜清来做什么。

佟老爷注意到薛娘,心里暗骂她没出息。沉着脸端起手边儿的茶喝了口,让何澜清起来,坐在椅子上。

何澜清谦卑的照做。

佟老爷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相貌倒是不错,体态行礼也都算规正。想来他家里未曾没落时,也是尤为注重家教的。

他开口问了问何澜清家中的情况。

佟夫人脸色变了变,这句话是定要问的,即便在场的几个人心里都门儿清,也还是得经过嘴说出来。可她怕何澜清这会儿闹脾气,当场翻脸走了。虽是心里不甘把女儿嫁给他,却也知道这是一桩好事儿。

出乎她意料的是,何澜清竟没有丝毫恼怒的兆头,仍规规矩矩地回着话。把家中近些年发生的事儿,和眼下如何,都说的清清楚楚,无半点隐瞒。

佟老爷见他坦诚,点了点头。倒并非因为他都如实说了,而是并未有恼怒的情绪,性子应是个好的,薛娘不会受欺负。

薛娘在一边儿听着他把以往的噩梦徐徐道来,心里沉沉的。

问了一些无关紧要事儿,终于说到了正题。

佟老爷问:“你可想好了要做我们佟家的上门女婿?”

何澜清眉间温柔,慎重地点了点头,从椅子上起来,面对着佟老爷夫妇,拱手道:“晚辈已然想好,能有此一事,是我的福分。”

正厅只有他们几人,何澜清的话一说出口,并无人接着,一时静了下来。各人的神情都不一样。

佟老爷沉吟了一番,开口道:“眼下你们二人还不宜成亲,佟家的女婿总要会做生意,不然这一家子光靠凡玉养活,得累坏她。既然以前读过书,想来脑子也是个灵光的,明日开始随我到柜上去。”

何澜清恭敬地道谢。

佟老爷看看佟夫人,她的脸色没有一开始那么难看,好了许多,他无奈地笑笑。

薛娘一直盯着何澜清,他道谢了后,抬起头来正对上她的目光。她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眼中的温柔挡也挡不住。

何澜清眼睛一弯,两人会心的对视着。

佟老爷说要带何澜清做生意,倒还真是不假。次日一大早,就从床上起来,让人伺候着洗漱,用过早膳,天刚蒙蒙亮。

他出了府,一边儿吩咐小厮去何澜清家里叫他到店里。昨日他说了让何澜清来,却没说什么时辰,就是想着给他一个下马威。

结果没成想,下人刚打开大门,就瞧见何澜清在门口站着,衣袍上还沾着些许露水。

佟老爷神色淡淡,没说什么。看了他一眼,让何澜清跟着来。

佟家有不少产业,但最挣钱的还是丝绸庄。每月的海河,来往的商船佟家是最多的。全靠走水路运输。

他这些日子带着何澜清忙活,偶尔遇上了各行的头家,问起身后跟着的是谁,他也只是说新收的徒弟。

众人都免不了奇怪,他们做生意的哪儿来的收徒一说。略加一琢磨,弄不好是给自个儿找的女婿。

盛京虽大,可圈子里的人就那么几个。一时之间,消息传开了。以前对佟家动了心思的人家,都皱起眉头。开始都想不通佟府图什么,竟找个下人。

后来琢磨了会儿,才知晓这是怕女儿到了婆家,没法儿给他们养老送终。不禁纷纷摇头,叹了一声没儿子的苦。

李员外也得着消息了,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若是知晓佟老爷是这样的心思,当日绝不会说那般话。他家里儿子多,拿一个出来去做上门女婿也没什么,主要是佟家最近势头猛,能更亲近些,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事儿还没定下来,他总得找机会再试试。

这边算盘珠打得叮当响,那边薛娘也没闲着。她趁着这段日子,佟老爷跟何澜清都忙着,没功夫来操心她,跟着系统悄悄进了刘志财的府里。

正值春天,刘府里却花木凋零,瞧不见生机。处处透着阴森的气氛。薛娘让系统施了障眼法,旁人都看不到她。

薛娘找到他养鬼的地方,是一处后院,平日里牢牢锁着,从不让人进出,那里连荒草都没有。

她来这儿就是想着偷偷把鬼除掉,然后让何澜清随便去折腾生意,这么一来就不怕刘志财生再做法去害他。

薛娘心里也明白,刘志财怕是见不得何澜清好的,即便没了鬼怪,他也会出手。到那个时候,何澜清再与他斗,也算是自个儿报了仇。

荒院儿,阴风阵阵,她用串铃在锁上轻轻一划,脚步迈了进去。迎面一道阴影扑了过来,让她打了个冷颤。再一扭头又看不见了。

方才只是一个鬼影,瞧不见真身。

薛娘闭上眼,跟着系统念咒。它念一句,她学一句。

忽然狂风骤起,薛娘的衣摆随风而动,发丝在空中缠着。忽听凄厉的叫声,归顿时现形。

那鬼已经垂垂老矣,满头白发,死相极为凄惨,舌头吐得老长,想来是吊死的。

系统沉默了半晌,忽然道:“这是刘志财的娘。”

薛娘顿时觉得身上发麻。不再多想,先收了再说。拿出串铃一晃,正对着太阳光,鬼的叫声凄厉无比,却未做太多的挣扎,没过多久,声音就散了。

薛娘靠着墙根直喘气。

系统这会儿才把话说清楚,刘志财早年差点把家产败个精光,他娘气得无颜面对祖宗,直接就上吊去了。

刘志财因喜爱玩乐,学了点儿邪术,平日也未曾用过,只当是假的。他娘死后,刘志财痛苦不已,抱着一试的心思,竟把他娘的灵魂给唤出来了。

后来他做生意走投无路,想着让他娘帮他一回,他娘心软了,害了人。此后刘志财尝到了甜头,一有不顺心如意的地方,就让他娘帮忙。他娘早不想这么做了,可是他偷偷求了人,竟又学了控制鬼魂的法子。

这是个两败俱伤的法子,一般鬼混不愿被控制,只要挣脱就好,可是控制鬼魂的人就会吐血身亡,所以没人用它。

可正合了刘志财的心思。

怪不得,方才薛娘收鬼魂的时候,那鬼并未做什么抵抗。想来是早就想去了。

此时,后院已经没有鬼,薛娘却仍是觉得身上冷冷的,她搓了搓胳膊,走了出去。

回到府里,就听绿萝慌慌张张的说,方才李家派人送来帖子,说是今儿中午打算来拜访。

薛娘一听,眉毛就皱起来。看了眼绿萝,让她继续往下说。

绿萝点点头,焦急地说道:“本来老爷听见李员外的帖子,是很不高兴的,直接就想扔到一边儿不看。可是夫人在边上劝,说万一是生意上的事儿,马虎了可就不好。”

“谁知老爷看了半晌,竟然乐了起来,还让下人们仔细准备中午的宴席。夫人接过来看了看,也是一样的反应。”

“小姐,你说会不会……”

剩下的话绿萝没说,她是薛娘的下人,自然是跟薛娘一条心。虽一开始瞧不上何澜清,可薛娘喜欢,她也就向着何澜清了。

薛娘叹气,这都不用猜,定是李员外没死心,打算把他家儿子嫁过来。佟老爷那儿,自然眉开眼笑。又多了一条路走,且这个还是门当户对,可不是比何澜清强得多。

正说着话,佟老爷就派人来通知薛娘让丫鬟打扮打扮,中午要来客人。不要弄得邋遢的没法儿见人。

薛娘给绿萝使眼色,绿萝连忙嚷了一声说:“小姐病了,晌午怕是不能去桌上。”

那来的人也有话说:“老爷吩咐了,只要不是只剩下一天活头儿的病,就都得去。”

薛娘趴在桌上动都不想动了。

这回的妆容也不能像上次一样了,佟夫人亲自把关,看着丫鬟把她打扮的比平日美了三四分,这才满意地点头。

薛娘若是表现出不乐意,说已经答应了她与何澜清的事情,怎么今儿又要让她吃这顿饭。

佟夫人满脸哀愁,眼神瞧着薛娘,让她觉得自个儿做错了什么:“李员外今儿来府上做客,你之前也是见过的,这会儿不去,你让他们怎么看佟府?”

一句话堵得薛娘没法子。

晌午的宴席,丰盛的很,什么菜精致上什么,什么名贵吃什么。薛娘仍想只管吃,其他一概不管,可刚拿起筷子,身边儿的佟夫人就在桌子底下掐了她一下。

薛娘脸上带怒气地看她,她却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索性,薛娘拿起筷子就吃,无论怎么掐都不管。

佟夫人到底是亲娘,没舍得下重手,掐了两下就松开了,还给她揉了揉。

薛娘刚要吃的舒心点儿,就听李员外说话:“凡玉瞧着就是得体,谁要是能讨了去做媳妇儿,那可真事有福气。”

佟老爷神色微妙,轻笑了笑:“我跟你嫂子正发愁她的婚事,我们不想让她嫁出去,怕将来没法儿照顾我俩。可门当户对的,谁瞧得上做上门女婿,要是找那差的,我们还看不上。你说愁不愁人。”

李员外听了一拍巴掌:“这有啥愁的,我看凡玉这孩子就挺好,我们家祠升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

没等佟老爷说话,薛娘就插嘴道:“爹,你说什么呢。”

她面无表情,眼睛紧紧盯着佟老爷。

他皱着眉道:“越大越不懂礼数,长辈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一打岔,刚才的话没接上,李员外正打算重新说,就听自家儿子道:“做上门女婿能纳妾不?”

此话一出,薛娘神情有些微妙,眉间透着些许笑意。

其余人除了李祠升呆呆的,皆是黑了脸。主要李祠升着实不像话。哪里有这么问的,亲还没成,就惦记上纳妾了。

李员外的几个儿子都没遗传到他的精明,尤其是最小的李祠升,还有点儿呆。临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决不能说错话。

李祠升见没人答他,以为是不能,脸色一变,语气生硬:“不能纳妾,当上门女婿做什么。我要回家去。”

佟老爷冷着脸:“那我就不留了,回去吧。我们佟府没那么大的面子,请你做女婿。”

对薛娘说道:“凡玉你领着丫鬟送祠升到府门口,嘱咐门房一句以后看准了人才能放进来。”

又对李员外道:“咱们哥俩还在这儿喝点儿。来来来。”

李员外哪还好意思待在这儿,方才佟老爷的话句句没给他留面子。看着是让薛娘送祠升出门,实则后面那句才是正经意思。

不是让丫鬟去传话,是让薛娘自个儿下命令,这是以后不打算跟他们李府来往了。他心里又急又气,想着赶紧脱身。

可佟老爷岂是肯吃亏的人,非拉着他喝酒,明里暗里损了他一个遍。

薛娘走在路上松了口气,这事儿算是过去了。李祠升呆愣的往前走,丝毫没觉出方才说错话。她笑着跟他在府门口道别,临了的时候对门房道:“看见了没,以后别什么人都往里放。”

李祠升还是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薛娘说的什么意思,见她冲他笑,他也笑着回应,然后还摆了架势,端正地走向轿子。

薛娘摇摇头。

这一幕全落在何澜清的眼里,他旁边是佟府的下人,佟老爷专门让人把他找过来。

下人在他边儿上说:“瞧见没,你上点儿心吧。那就是咱家老爷今儿宴请的宾客,还让小姐亲自送出来,指不定到时候就没你的地方了。”

何澜清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别胡说。”

二人进了府,按着之前的吩咐,在书房等着。天快黑的时候,佟老爷才一身酒气的进来。何澜清当时正一脸心思的发怔,瞧见他进来,连忙站起来倒茶。

佟老爷接过茶杯,连着灌了好几杯下去,这才觉得好一些。他挥手让下人出去,只留下何澜清。

他醉醺醺地说道:“你眼下做生意已经入了门,是个机灵的。下半辈子凡玉能靠住你。”

何澜清略带笑意地点头。

接着佟老爷道:“可是你有个烂摊子。你家里的父亲,仍然好赌。等你与凡玉成亲后,你打算让她怎么办?”

何澜清面色一僵。

“作为一个男人,要先把自个儿的事儿处理清。”

何澜清垂了眸子,低声应下。

佟老爷揉揉额头,让他出去。待门关上后,他眼里一片清明,丝毫不见方才的醉意。他在接到帖子的时候,心里是含糊的。特意找何澜清过来,就是想看看他是否对凡玉信任,若是过了这个坎儿,这女婿他就认定了。

没想到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还好听下人禀报说,正巧碰上凡玉送李祠升出府。他的本意是想让薛娘出口气,岂料倒在这儿起了作用。

方才说的这番话,是他心头压着的一件事儿。何澜清哪儿都好,就是有个不争气的爹,若是每天都赌,等他们二人成了亲,更是无所顾忌。

这件事儿,何澜清若是解决好了,那就真是凡玉的福气。

何澜清回到家里,头一下变得昏昏沉沉,脑袋发胀。听见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他还未推门进去,何子许就朝他扑过来,在他身上摸荷包。

何澜清挣了挣,把他推开。语气沉沉地说道:“你别再赌了。”

这话何子许已经听过上千遍,这会儿自然也不觉得什么,直接抛到一边。何澜清按住他的肩膀,眼睛定定地瞧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前是什么模样,如今又是什么模样。家里有碎镜子,你没照过么。”

他拽住何子许的手臂,来到屋里,拿着碎镜子放到他面前,何子许一直嚎叫着来回躲,不愿去看。却还是被何澜清抓着看了一眼,顿时大叫起来。

过了半晌,何澜清道:“爹,别再赌了。”

何子许摇着头,听不进去。

何澜清抬头看了看,屋里发暗,又把他拽到院子里,手里还拿着碎镜子。

他又问了一遍:“别再赌了,好不好?”

何子许仍是摇头。

何澜清盯着他看了半天,猛然抓住他的左手。他的手指压住何子许的,另一只手拿着碎镜子。

他说道:“今儿就把这手指给断了,就不信戒不了。”

看着何子许惊恐的眼神,他轻声说道:“放心,我陪着你。不会让你自个儿一人受苦。”

碎镜子是捡来的,边缘锋利的很。

何子许就看着何澜清高高举起手,狠狠落下,他大叫着闭上眼,背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镜子插.入旁边的土地。

何澜清问他:“赌不赌了?”

何子许睁开眼,看看自个儿还在的手指,顿时喘了几口气昏了过去。

同样被吓着的还有院门口站着的薛娘。她刚才一到这儿就瞧见这一幕,平定呼吸,赶紧跑了过去,抓着何澜清的手,来回看个不停。

过了会儿,薛娘看着何澜清把何子许抬到床上,然后他俩在院子里说着话。何澜清问她怎么过来了。

薛娘仍心有余悸,瞪他一眼道:“今儿你在府门口瞧见我了,怎么不说一声。我这不是怕你误会,赶紧跑过来解释。”

何澜清听着笑了,摇头道:“你脑子里想些什么东西。”

薛娘道:“那你这会儿发什么疯。”

何澜清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她,叹了口气道:“我有分寸的,不会真伤着。再者,哪里会因为你说的事情发疯。我只是生自个儿的气,不能成为你的骄傲,反倒让人一提起我来,就觉得你矮了半截儿。”

薛娘皱着眉道:“哪儿有。”

何澜清轻轻笑道:“我会好起来的,让他们都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夫君。”

薛娘拍了他一下。

他继续道:“放心,我怎么可能让你在入洞房的时候,发现找了个缺胳膊断腿的人。“

薛娘在他怀里抬头瞪他,轻轻呸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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