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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年是会做饭的,一个人过日子总是懒得烧火,随便将就两口剩饭剩菜就行了。这会儿薛娘买了这么些菜放家里,他看着心里直说浪费。

豆角在这个时令尤为贵,她居然舍得买着吃。还有墙上挂着的肉,五花三层,还有一块是纯瘦肉,一点儿肥肉都没有,肯定是被人给坑了。

有买这些东西的钱,能买好几摞豆腐放家里,吃上好些日子。

豆角切段儿,划了一块五花肉,切成薄片,然后用酱油腌了会儿。陈斯年这才手脚麻利地把火烧大,然后倒上一层油,先炒肉,这样油腥大,还能省点儿油钱。

翻炒几下,再把豆角倒进去。等过了会儿,出来菜的香味儿,他打开盐罐子,拿勺子盛了满满一匙盐,打算撒进去的时候,忽然顿住了。

陈斯年向来口重,不怕吃的咸,就怕嘴里没滋味儿。他看了眼锅里的菜,寻思了会儿,扯着嗓子喊:“你口偏淡还是偏咸?”

屋里薛娘没听清,扬声说道:“你说什么?”

“啥?我问你爱吃咸的还是淡的?”

“啊?”

邻家正在盖房子,把茅草屋掀了重改成木头造的房子,敲敲打打,还有刨花的声响极为烦人,两人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陈斯年皱着眉头还要再问,打算音量高一些,一低头就瞧见锅里的菜快要糊了,赶紧把手里的一勺盐,在盐罐子上面晃晃,变成多半勺,撒进锅里翻炒。然后把菜盛进盘子里。

正巧薛娘也从屋里出来,走进厨房问他什么事儿。

陈斯年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从碗橱里面拿出两只碗,掀开蒸锅盖,冒着热气,扑了他一脸,里面是二米饭。

盛了满满两碗。

回头一瞧,薛娘还在原地等着他说话,他一皱眉,语气有些冲:“傻站着做什么,叫你来这儿还能有啥事儿,赶紧搭把手端饭啊。”

薛娘瞪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陈斯年瞧见了,也回瞪了过去,然后端着菜出门去了屋里,嘴里还说道:“小心门槛,别把饭给摔了。”

薛娘端着两碗饭,走到厨房的门前,低下头看了一眼,门槛矮得很,就算不怎么抬脚也能迈过去。

屋里又嚷道:“咋还不过来,真摔了?”

正好邻家的活计也停下来,他的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薛娘没好气地走过去,把饭放在他支好的桌子上。也不知晓他从哪儿变出来的桌子,之前她都是把饭做好,就放在灶台上吃了的。

陈斯年搬了两张凳子过来,俩人面对面坐好,正打算吃饭,发现没拿筷子。薛娘作势要起来,被陈斯年拦住了,他坐的位置正卡在土墙和桌子中间,起身尤为不方便,薛娘想说让他坐好,她去拿就行了。

陈斯年偏不肯,身上后背蹭了一身土,到院子里拍了拍,又去打井水把手洗干净,这才把筷子拿过来。

薛娘看他的眼神儿有些微妙,一点儿都不避着他,陈斯年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嚼,对上她的目光,他咽下嘴里的菜,说道:“我勤快还爱干净,你看的不顺眼?真够怪的。”

薛娘拿起筷子吃饭:“以后把被褥叠好再说这话。”

陈斯年急了:“谁说我不叠,那天是例外,主要是忙着去……”

话没说完,薛娘就替他说了:“去顶包。”

她抬头冲他笑了笑:“忙着去顶包,哪儿能让叠被子这种小事儿耽误了。”

语气温和,笑容温婉,陈斯年差点儿让饭给噎住了,想反驳,过了半晌还是闷头吃饭。

俩人这会儿消停了,吃饭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不一会儿三盘子菜就见了底。中间陈斯年又去添了一碗,这一回没怎么吃菜,光顾着扒拉碗里的饭。

等都吃完了,陈斯年把碗摞起来,筷子横着放在上面,打算端起来送到厨房。薛娘想接过手来,又被陈斯年赶到一边儿去了。他这回还解释了:“不能白吃你的东西,碗我来刷。我这人就这点儿好。”

薛娘听他说的这句话干巴巴的。

陈斯年打好水正准备洗,就听见有人敲门,他站起来走过去,甩干手上的水珠,把门闩抽.出来,门一下子就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个圆脸儿的男子,看着与陈斯年同龄,名字叫赵衾,看见陈斯年系着围裙,手还湿着,院子里还摆着一盆碗筷,一看就知晓是怎么回事儿。

赵衾一扬眉头,拍着陈斯年肩膀说道:“可以啊,啥时候舍得生火炒菜了,以前不都是自个儿热几个窝头吃么。”

陈斯年躲开他的手,转过身往洗碗的地儿走,问道:“你来做什么?”

赵衾:“你说我来做什么,当然是看你小子死了没,要是……”

薛娘听见门响也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到屋门边儿就看见陈斯年已经打开了,她一时没走回屋里去,被赵衾瞧见了。

赵衾怔住,摇了摇头,一脸感慨:“还真让她住下了,倒也是,这么漂亮的人儿,你能舍得不要?”

薛娘听见他的话,连忙把头低下,回屋里去了。

赵衾眼睛仍没离开方才薛娘站的地方:“性子还挺害羞。”

陈斯年听不下去,皱着眉头,撩了赵衾一身水,带着油花溅到了衣服上。赵衾连忙抬起脚连蹦带跳地躲开:“你干啥,这衣服今儿是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穿的,干干净净的被你糟蹋了。”

陈斯年低头洗碗,也不看他:“啥衣服穿你身上都是糟蹋。”

赵衾呲牙咧嘴的,蹲到他身边儿,用胳膊肘碰碰他:“你别洗了,自从认识你就没见你这么勤快过,还洗碗,哪回不是你没碗用了才想起来洗。”

陈斯年瞥他一眼:“那你来洗?”

赵衾道:“想好事儿去吧。”他看看屋门,压低声音说道,“你真想把她留下来?模样儿是好看,可跟咱们不搭啊,看着就是金贵的主儿,咱这些粗人哪儿伺候的起。”

陈斯年把洗了一遍的碗拿出来,把水泼掉,重新倒了一盆清水,再把碗放进去洗。赵衾这会儿真是看不过眼了,揉了揉额头:“早知道把你祸害成这样,说啥也不给你接这个买卖。”

陈斯年这会儿接话问道:“眼下有生意没?”

赵衾撇嘴:“没有。”

因着薛娘在公堂上的那一出,让专干顶包这个行当的人有了些顾忌,都怕招个大活人到自个儿家白吃白喝。

陈斯年嗤笑一声:“什么胆量。”

赵衾说道:“你是捞着了,遇见个美人儿,要有倒霉的碰见个七老八十的大爷,那咋办。”

陈斯年笑了笑:“还能咋办,当爹养着呗。”

赵衾呸了他一口。

薛娘在屋里听见他们的话,摇了摇头,这碗饭吃的真是不嫌咯牙,宁可身上挨好几下板子也要做这件差事。陈斯年手里应是有些余钱的,就凭着能把这房子买下来,绝不是不知晓攒钱的人。

再加上她手里卖耳坠子的钱,估摸着能做个正经营生。可眼下就是发愁,自个儿的人设怎么能去帮他,不赶紧拿着钱往苍榭走就是好事儿。

她还专门问过系统,系统告诉她说这个人设就是觉着陈斯年老实好欺负,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想歇歇,而且一时又找不到往苍榭的马车,就先待在这儿。

薛娘听了后,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还想再问清楚,系统急了:“本来你是没银子的,可总不能让陈斯年死了啊。”

陈斯年挨得那几板子,照往常来说是能扛得住的。可主要是之前就顶过一次包,伤还没养好,急着挣钱接了薛娘的案子,结果几板子下去,旧伤添了新伤,着实是扛不住了。

那日薛娘去送药的时候,他就已然开始发烧了。全靠着那瓶药熬过来。

薛娘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法子。

院子里,陈斯年把盘子碗碟洗好,端到厨房放进橱柜里。擦干净了手,从厨房出来,见赵衾还在那儿待着,把撸上去的袖子放下来:“你咋还在这儿,我家刚吃完饭,别想蹭饭辙了。”

赵衾瞪他一眼:“我啥时候蹭过你的饭,走着,我请你吃去。”

陈斯年摇摇头没理他,直接去打开院门,冲赵衾吹了声口哨:“走吧,赶紧的。”

赵衾以为他真打算跟着出去吃饭,从站着的石墩儿上跳下来,边走边说:“真不怕撑死你。”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见陈斯年不动地方,他一下没明白过来,心里顿时腻歪的很,遇见一个模样好的,就跟变了跟人似的,真够没出息的。

赵衾一把将陈斯年扯出来,他连忙往后躲,无奈被赵衾抓住了衣裳,一边被他拽着,一边嚷着:“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酒馆儿里。

几人围成一桌,皆是一边喝酒一边说着闲话,还有的兴起划上几回拳。要上几碟小菜,配上一盘儿盐粒花生米,能喝上好半天。

唯有一桌不同,菜没吃几口,酒已经喝了两壶,又唤着店小二上酒。

赵衾把陈斯年扬起来的胳膊按下去,两人一说话嘴里都是酒气,陈斯年说道:“把我硬拖出来不就是请吃饭么,连酒都舍不得喝?“

赵衾打发了来这儿的小二,拿起酒壶,分量轻得很,晃了晃还有点儿,给自个儿倒上,端起酒盅闻了闻:“你好意思说,自打坐在这儿,我就喝了两杯,其余的全到你肚子里了。”

他眯着眼儿把酒盅往嘴边送。

陈斯年酒气有些上头,脸色微红,神色不如没喝酒时清醒。笑着道:“你自个儿手慢,怪的了谁。”

赵衾喝了手里的酒,把酒盅放下,呼出一口气,压低声音问:“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陈斯年反应迟钝,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赵衾瞥了他一眼,仔细说道:“你就这么让那女的住家里了?她要是乐意跟你过日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肯定替你高兴。可今儿她一见着我就避开,分明是怕人说闲话,我要是没猜错,她估摸着都不怎么出门,你那些街坊邻居,有几个是见过她的?“

陈斯年半天才知晓他说的什么,忽然笑出来:“你当人家傻啊,能瞧上替骗她的人顶包的?人家凭啥想跟我过日子,要我我也不乐意。”

赵衾恨其不争:“那你图什么?”

陈斯年道:“不图什么,谁让我倒霉摊上了。”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都用不着细琢磨,赵衾瞪他一眼,气地去拿酒壶,倒了半晌才倒出来一滴。

他扬声叫小二上壶酒。

赵衾是跟着陈斯年一块儿从抢饭吃的时候过来的,对他的性格一清二楚。陈斯年就没个怕的时候,只要能有钱挣就行。赵衾就没瞧见过旁人在他身上得到过好处。

这回却生生吃了这个亏,看这情形怕是动了心。

赵衾方才嘴上跟陈斯年说的是一番话,实则心里想的又是另一番心思,他虽然也是个顶包的,可还有一个营生就是专门找顶包的人。

陈斯年对别人狠,对自个儿更狠,只要有银子绝不会松口说案子不是他犯的。赵衾就是怕他动了心,以后就想过安生日子,从此不再干这些,那他就少了个得力的帮手。

酒上了桌,二人又喝了几盅,皆是满脸通红,陈斯年只顾着傻笑。忽然斜对角靠着窗户的那桌,打了起来,碗碟酒杯全摔碎了,桌子也被人掀翻在地。引得店里的人都看过去。

两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哥,不知因着什么打了起来,二人身后边跟着的小厮连忙拉着,后来索性帮着打。

店里起哄的不少,赵衾扔嘴里一粒花生米:“打得好,这帮人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啥活儿不用干,赶紧打,死一个算一个。”

陈斯年醉眼朦胧,眯着眼儿看发生的事儿,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

忽然打架的一人从袖口掏出把匕首,外面的光线正好照在上面,刺的陈斯年眼睛一疼,猛不丁站起来想往那儿走。

赵衾正想着那人若是把人捅死了,找谁去顶包。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怕是不太好弄。就见陈斯年站起来,赶紧把他按住:“晃了你的眼忍忍就过去了,别动地儿。”

谁知陈斯年嘴里嘟囔着:“要杀人了,去劝架。”

赵衾一怔,他叹口气,还真是喝醉了。再看过去要捅人的被小厮拉住了,把匕首收起来,也不打了。

他心里暗道了声可惜。

陈斯年已经醉的不知事了,赵衾把他送回去。天色未晚,他们是吃了晌午饭出来的,估摸着在酒馆儿待了两个时辰。

醉鬼搀着醉鬼,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陈斯年的家。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吵闹声,像是有人在吵架。

今儿也真怪了,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打架吵架的事儿。

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是陈斯年家门口,薛娘站在外面跟邻居老刘媳妇吵起来了。说是吵起来,大多是老刘媳妇在那儿叉着腰的骂街,连哭带撒泼。

薛娘刚想说话就被堵回去了,一副有理说不清的样子,想回屋,又被人把着门进不去。

赵衾道:“娇小姐遇上泼妇了,有好戏看咯。”

听老刘媳妇的话里意思是薛娘勾引了老刘,一个劲儿地哭嚷。

陈斯年俩眼瞪得老大,瞬间精神起来,摇晃着身子走过去,挤到人堆儿里,一张嘴就是酒气:“都来我家门口围着干啥,我不在家就欺负人啊!”

老刘媳妇儿瞧见他来了,心里不由有些发憷,都晓得陈斯年心狠,若不是知晓他不在家,还真不敢闹事儿,这会儿见他喝了酒,更是有点儿心虚。可是又一瞧身边儿这么多人,他能怎么着。

高声说道:“我欺负人?你问问她是我欺负人么!我家男人刚出门,就停在你家门口不动弹了,我还以为怎么了,出来一瞧,她正站在门外面冲我男人笑,整个儿就是一狐狸精。”

薛娘听着直来气,她又不是没撒过泼,若是真比起来,对面儿的十个加起来也比不上她,可这个人设这会儿真是要了命了。

薛娘试着说话:“我……”

对面儿顿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陈斯年红着眼睛厉声道:“闭嘴!”

老刘媳妇儿吓得一个激灵,把嘴闭上了。陈斯年扭扭头看这薛娘,示意她说话。

薛娘清清嗓子说道:“我方才是想出门去买些菜回来,家里什么都没了,不想明儿起个大早去买。正碰上了邻居,跟我打招呼,我就怕生闲话,连话都没敢应,就只笑了笑。”

陈斯年抬抬头:“听清了没?”

老刘媳妇儿往地上一坐:“谁信她的话,一个大姑娘没羞没臊的赖在别人家里,肯定能干出来这种不要脸的事儿!”

薛娘怒道:“你说谁不要脸!”

老刘媳妇儿:“就说你!”麻利地从地上起来,作势要上去打薛娘,她的手正要抓住薛娘的头发时,被陈斯年推了一跟头。

她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嘴里直喊着哎哟哎哟。

老刘媳妇儿被人扶起来,老刘问她要不要紧,然后看着陈斯年,语气带着怒火:“你咋打人,她可是个女的。”

陈斯年愣愣的,梗着脖子道:“她先动手打人的,推一跟头咋了,你要气不过你替她推我一跟头。”

老刘抿着嘴气呼呼地把媳妇儿松开,上前准备动手,结果一打量陈斯年,身材结实得很,他素来又心狠,这会儿若得罪了,还不晓得耍什么阴招。

他一皱眉:“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媳妇儿方才那句话哪儿说错了,她一个姑娘家住到不认识的男人家,就是不要脸。多亏得我没让她给勾了去。”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陈斯年一拳。然后也被重重地推在地上,一个大男人当即痛了眼泪掉下来了。

陈斯年指着他,沉声说道:“你也不瞧瞧自个儿的模样,母猪瞧了你都躲。还有这房子,她已然买过来了,心肠好见我没地儿住,收留我几天。她就是再没钱,当了身上的东西,买这么间破房子还是能的。”

又扭头对薛娘道:“如今钥匙都在你手里,拿出来给他们瞧瞧。”

薛娘应了一声,摸出来串钥匙。

陈斯年冷着脸道:“我心黑手狠是出了名的,以后谁要是再说这种话,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得睁一只眼,说不定哪天我就翻着墙头到你家去了。”

一番话说得没人敢呛声,有的小声嘟囔几句,都纷纷散了。

赵衾在边儿上看了半晌,见人都走了,他说道:“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回去吧。”

仨人进去了门,刚走了几步,还没到里屋,陈斯年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腿脚发软,眼睛睁不开,身子一软,多亏薛娘跟赵衾把他扶住,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结果一看,他睡的正香。

把陈斯年送到床上,让他躺好睡。

这会儿待在屋里的赵衾腾出空来,看了眼薛娘,离得近,不似在院里远远地瞧上一眼。她长得是真好,细皮嫩肉的,还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劲儿。整个人分明是规规矩矩的,可总觉得她在勾人。

赵衾瞥了眼陈斯年,遇见这种女的,不动心才不正常。

薛娘想着是陈斯年的朋友,就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想要递给他,赵衾看了一眼,也没接过来,就这么盯着薛娘。

薛娘脸色一沉,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会儿他睡着了,我也不便再留你,请回吧。”

赵衾作出一副好笑的表情:“方才他喝醉了酒,在门口胡诌的话,你莫是当真了不成?真以为自个儿买了这间破屋子,反倒赶起我来了。”

薛娘抬眼看他:“话自然是当不得真,可他能为我说出这番话来,你说我能不能赶你走?”

赵衾笑了:“有几分颜色,还牙尖嘴利,真是个勾人的。这话我得说前头,我这兄弟没钱,你还不如找个有钱的主儿,换些车马费。他怕是顶十来件的案子也帮不上你。”

薛娘拿起桌上的热茶,冲他泼了过去。赵衾连忙躲开,仍是有大片的茶水落在了衣服上,又烫又心疼衣裳,气急道:“方才来的时候,被他溅上了油星子,这会儿又弄上了有颜色的茶水,你俩真是一对儿祸害人的。”

薛娘道:“我可不是祸害人,是觉得这儿有东西臭的很,得拿水洗洗。看样子效果不大,得再来点儿。”

说着又去拿茶壶倒茶,赵衾连忙离她远一些,瞥了眼仍在睡觉的陈斯年,喊道:“赶紧醒醒,咋还睡个没完了。”

陈斯年刚躺那儿睡着,薛娘皱着眉说道:“你喊他做什么?”

赵衾道:“你说干啥,让他把你赶走,我是他兄弟肯定听我的。”

薛娘看了他一眼:“还有个词叫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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