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吐过一口鲜血的董磊,此时脑袋已然变得昏昏沉沉,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不清了。
然而,面对这来势汹汹、迅猛无比的一击,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着他艰难地抬起双臂,试图用它们来抵挡即将降临的厄运。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啪嗒”一声清脆响亮的骨折声骤然响起。
齐樟那一棍中所蕴含的强大劲力瞬间爆发开来,双方刚一接触,董磊那原本高高举起用来招架的两条胳膊便如同脆弱的树枝一般应声折断。
“啊!”
董磊顿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声音响彻云霄,令人闻之心惊胆战。
巨大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他的整个身躯,让他几乎无法承受这种痛苦的折磨。
此时此刻,这群贼人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懊恼,他们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回到最初决定跟随董磊前来胡府滋事的那一刻。
现在可好,不仅一分一毫的好处都没捞着,反而被对方来了个一网打尽,好不容易才侥幸逃脱牢笼,结果转眼间又要重新身陷囹圄。
他们心里懊悔不已: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当初真该在半道上找机会开溜啊!何必非要淌这滩浑水呢?
只见杜尚清冷着脸,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董磊身上,同时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快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跑来胡府找麻烦的?还有,狱中到底有谁是你们的内应?你们总共逃出了多少人?统统给我老实交代清楚!”
董磊强忍着疼痛,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恶狠狠地瞪着杜尚清,嘶声力竭地吼叫道:
“哼,你们别得意得太早!今晚叛军一旦攻入城中,肯定会把你们全家杀得鸡犬不留、血流成河!
咱们走着瞧吧,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他那双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满满的都是对杜尚清的愤恨与恼怒。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家伙突然冒出来横加阻拦,今晚己方原本极有可能顺利完成任务的。
杜尚清的双眼猛地射出一道寒光,他那粗壮有力的大手如同鹰爪一般,紧紧地拎住董磊的衣领,将其整个身体提离地面。
然后,他手臂发力,开始用力地摇晃着董磊,同时怒声喝问:
“今晚叛军会入城?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幕?
赶紧给我如实招来!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让你尝尝皮肉受苦的滋味儿!”
此时的杜尚清心中充满了疑虑和警惕,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叛军围城虽说并非完全隐秘之事,但丰水县城刚刚修缮一新的城墙以及新增设的角楼,都大大增强了城防力量。
即便称不上坚不可摧的铁城,也足以算得上是一座易守难攻、固若金汤的城池。
然而,眼前这个董磊竟然如此信誓旦旦地断言今晚叛军必定能够入城,这实在令人费解。
难道说,他们此次从狱中成功逃脱并非单纯的巧合?莫非这座看似平静的县城内部早已被叛军埋下了暗桩?
想到此处,杜尚清不禁心头一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城中百姓的安危可就岌岌可危了。
董磊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身体被剧烈地摇晃着,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
尽管如此,他紧紧咬着牙关,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不肯再多吐露一个字。
杜尚清冷眼看着眼前这个顽固不化的家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哼,好啊,没想到你这老小子还真敢跟我耍横!
行,既然你这么有种,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接下来你到底能不能扛得住我的手段。
要是能在我手底下撑过去,那我倒要敬你是条硬骨头的好汉!”
话音刚落,只见杜尚清猛地伸手抓住董磊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毫不费力地将他拖进了旁边的一间厢房里。
他那双冰冷的眼眸闪烁着寒光,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要用各种方法来撬开这老小子的嘴巴。
与此同时,胡家众人与那五小卫齐心协力,迅速地将这群贼人全部捆扎结实,并集中关押在了一个地方。
此时,外面街道依然乱成一团,喊叫声、打斗声此起彼伏,局势尚未完全稳定下来。
考虑到当前的情况并不适合将这些贼人直接押送县衙,大家决定先暂时把他们看管好,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紧接着,一阵又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嚎声从厢房内源源不断地传出。
那凄惨的叫声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咆哮,每一声都如利箭般穿透人的耳膜,直击心灵深处。
让人不禁浑身颤抖、冷汗涔涔,头皮更是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一般,麻痒难耐。
就连原本已经晕厥过去的李文亮,此刻竟也被这可怕至极的叫声给硬生生地唤醒了过来。
他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身体因恐惧而不停地战栗着。
李家兄弟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厢房的方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杜尚清竟然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此时此刻,他们心中懊悔不已,如果早知道杜家人是这般行事作风,就算是被打死,他们也绝对不会同意与杜家结亲的。
“哎呦,啊!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哎呦呦,我的手快要断啦!
哎呀呀,疼死我了,我的脚趾头好像也保不住了。哎妈呀,您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您这个变态,可千万别碰那里啊!”
董磊的哭喊声越来越凄厉,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语,让站在门外的胡家人个个面面相觑,表情显得极为古怪。
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纷纷暗自揣测着杜尚清究竟在房间里对董磊施加了怎样残忍的折磨手段,为何这喊叫声听起来越发地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