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老大连忙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嘞表弟,那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啦!
恒兴隆章家跟咱家可是过命的交情,想来请他们出些人手相助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说罢,他一边搓着手,一边暗自思忖着待会儿要如何去和章家商谈此事。
而另一边,杜尚清则转身看向身旁的齐樟,郑重地嘱咐道:
“齐樟啊,此次前去醉仙楼求援一事至关重要,切不可掉以轻心。
你务必要向他们说明当前局势之危急,恳请他们尽可能多地派出人手前来支援。若能成事,于我们而言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啊!”
齐樟一脸严肃地点头应道:“我会的!”
言毕,他便匆匆转身离去,直奔醉仙楼而去。
杜尚清将这批囚犯全部移交给胡府负责看押,并严肃地叮嘱胡辉耀道:
“务必紧闭大门,加强警戒,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囚犯逃脱!”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带领着身后的五位小护卫和齐桐,急匆匆地朝着县城北部疾驰而去。
当他们来到县北大街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
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此刻已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许多街头混混和那些无赖乞丐趁机兴风作浪。
只见他们肆无忌惮地穿梭于各个店铺之间,肆意偷窃、抢夺店内的商品。
更有甚者,一些胆大包天之人竟敢直接翻墙而入,闯入民宅的后院,如入无人之境。
一时间,整个街头巷尾充斥着愤怒的叫骂声和凄惨的痛哭声。
看到这一幕,杜尚清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瞬间烧遍全身。
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卫东,你立刻带上卫西他们迅速前去镇压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
记住,如果有人胆敢负隅顽抗,不必留情,格杀勿论!”
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仿佛要将所有不法之徒都置于死地。
卫东等几个小家伙得令后,各奔一个方向,很快就散开了!
街尾处,溢香园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关闭着,仿佛将外界与园内隔绝成两个世界。
门口处,七八名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持刀大汉如雕塑般伫立着,他们面色冷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而在街道之上,则横七竖八地趴着十几具尸体,鲜血从这些尸体身下缓缓流淌而出,汇聚成一道道暗红色的细流,在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蜿蜒伸展。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杜尚清缓步走来,他的眼神先是随意地扫过地上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而后像是刻意躲避一般,巧妙地绕过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渍。
只见他脚下步伐轻快灵活,仅仅几步功夫,便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般跃上了高高的台阶。
“站住!什么人?此地乃是非之地,不许旁人在此逗留,识相的话赶紧速速离去吧!”
为首的一名汉子见状,心中不禁一惊。他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个男子身手矫健,绝非等闲之辈,当下不敢有丝毫轻视和怠慢之心。
于是,他连忙迈步向前,冲着杜尚清大声喝问道,并同时上下打量起对方的来意。
面对这声厉喝,杜尚清却只是微微一笑,显得从容不迫。
“逍遥先生求见贵园掌柜,有要事商量,还望通传一声。”
随后,他慢慢地伸出右手,探入怀中摸索片刻,接着取出了一颗晶莹圆润的南海珍珠。
那颗珍珠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杜尚清轻轻地将珍珠握在手中,然后手掌微微摊开,露出那颗珍贵的珠子,展示给面前的汉子观看。
只见那汉子目光如炬,猛然间瞥见那颗珠子时,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之色,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颗宝珠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可是心知肚明得很呐!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会出现在眼前这个人的手中。
\"既然今日有如此贵客登门拜访,还请您随小人一起进去吧!我家大掌柜这会儿正在堂屋里主持事务呢,容小人前去通报一声。\"
说完这话,那汉子迅速地向左右两旁的彪形大汉递去一个眼色。
紧接着,他微微躬身,满脸堆笑地做出一个标准的请进姿势,毕恭毕敬地将杜尚清迎入屋内。
————
城头上的胡辉浩听到县内出现骚乱的消息后,心中猛地一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焦急地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内心充满了对胡府安危的担忧。
“大人,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派俺带着兄弟们下去瞧瞧情况吧!
俺倒是想好好看看,到底是哪群不知死活、不长眼睛的家伙,竟敢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跳出来闹事添乱!
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玩火自焚吗?莫不是嫌弃自己的小命活得太长久了,害怕到地府投胎的时候动作太慢,赶不上投个好人家不成?”
牛二棒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此人乃是牛马行的管事,人称牛二棒子。
此时的他正领着牛马行的一众兄弟一同加入了城防部队。
别看这牛二棒子只是牛马行的管事,但他可是身怀绝技,一身武艺在这城墙之上那绝对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一员猛将。
而胡辉浩也因为他与自家四叔有些关系,所以对牛二格外倚重。
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和共事,牛二如今已然成为了胡辉浩的心腹爱将。
“也罢,现今城中局势可谓是纷乱如麻、错综复杂,短时间内怕是难以理清头绪。
而我身负重任,在此关键时刻,着实无法抽身离开啊。
兄弟,此次只能劳烦你代我返回府邸一探究竟了!切记要嘱咐家中众人紧闭门户,切勿随意外出走动。
待得天明时分,我定会设法赶回家中查看情况。”他神色凝重地说道。
牛二拎起墙角竖立的狼牙棒,一拱手便要带上手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