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歌皱了皱眉头,叽叽喳喳的哭丧样,让她心更烦了。
她仔细打量着这群人,穿戴整齐,脸上的妆容也没少花心思,虽是哭哭啼啼,但脸上见不到一滴泪水。
我说你装也要用点心吧,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小若初那样,嚎两声、假哭两下就会心软的人吧。
你再看看那个小屁孩儿,怒瞪着一双眼睛,昂首挺胸,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才是犯事求人的那个人。
怕是因为自己的家不敢去,才跑到这里来闹的,这两天轻松日子过好了,疏忽了啊。
这些妇人就算已经摘下了很多饰品,但从穿戴衣物上面的镶金嵌银就能看得出来,这哪里是来哭冤的,分明是来提醒她赶紧去抄家。
就这些人的家底一抄,怕是能再建一个下城区出来,再不行,用到那些受害者身上也好啊。
毕竟他们都是奴隶,还不知道在研究过程中会染上什么病,没人会给他们善后的。
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之后治疗的手术以及后续安置的费用,那可都是不小的数呢,总不能全自己家出吧。
“哈哈,各位夫人放心,家父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大家这样闹也无济于事,家父看的可是证据,证据懂吗?”嘴上说着证据,三根指头却比划出money的手式,露出你懂的的笑容。
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但贿赂和看脸色可是一绝。
连连感恩戴德的夸赞白清歌是个大好人,她们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呸呸呸,是不会忘记她的恩情。
‘抄家多掉我反派的份啊,我要让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拿出来,这可是他们自愿赔给受害者的补偿,至于到时候拿多少,呵呵,就得看看他们对自己生命的估价了。’
[光是反派也挺掉你份的,说你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幕后boss不过分吧。]
‘嘿嘿,谢谢夸奖。’
一旁的言家护卫们,被白清歌的操作看得目瞪口呆,随后又担心起来自己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白清歌又看指向护卫们。
果然要被灭口了,护卫们面面相觑,紧缩成一团。
“他们是怎么溜进来的,万一里面混入了一些不怀好歹的人怎么办,你们不知道用棍子赶出去吗?”
其中一个护卫大着胆子道:“二小姐不让赶,而且那些人多是身份尊贵的夫人,我们也……”
那些贵族就算是虎落平阳,也不是他们这些小护卫也能得罪的。
她自然也不是专门来问罪的,“这样啊,那以后你们再遇到这样的人,就让他们去我家,我会帮他们解决问题,你们家二小姐要是问起来,就说,他们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从此就要改过自新,让你家二小姐不用担心。”
逃过一劫的护卫们,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是,小殿下。”
[你这下可真要成反派了。]系统的声音是会有些幸灾乐祸。
‘我不一直都是。’
而不远处一直躲着的言若初,这次一句没落的全听完了。
好像是第一次才认识白清歌这个人,年仅六岁的言若初,看着前后反差巨大的白清歌,整个人都傻了。
之前清歌的母亲,说清歌在地洞里是忍辱负重的周旋,那现在呢?
从那天开始,白清歌因为要还系统债的缘故,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任务对象却越来越多。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言家用不正当手段逼迫白家联姻的事,被传得到处都是。
聪明人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谣言,但这却给了那些爱嚼舌根的人一个话题。
“我要去下城区念书。”
当言若初说出这句话时,白清歌就知道,命运的闭环又来了。
所谓命运的闭环,就是无论她做什么,那些会直接影响到主角命运的事件,一定会发生。
而言若初去下城区就会遇到陌千星,被利用,最后给自己来个透心凉。
‘还以为这次能至少能有不一样的走向。’
[那会就告诉你,直接杀了他不就好了,结果你还放他走了。]
‘没有了陌千星,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千星,还不如趁机给你积攒点能量,决定了,这次我也要去。’
[之前去捣乱,你忘记你的结局了,还没到必死的时间节点你就寄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改变命运呢?’白清歌笑嘻嘻的答道,显然已经将这次的命运定下了结束的节点。
‘想让我信命,可能还得再让我死个几百次。’
[没有几百次了,我以前积攒的能量已经不多了,再来上几次,连跟你说话都困难。]
‘那个……你不会死吧?’
[别诅咒我,等能量消耗到足够低,我就会陷入沉睡,这样无自主的吸收能量,大概得过个几百年才能醒过来了,到时候你都成骨头渣子了。]
‘哈哈,那等你醒了,别忘记多给我烧点纸钱,我可不想再为钱烦恼了。’
…………
‘对不起啊。’
[什么?]
‘本来应该帮助你吃饱饭的,结果现在连你以前吃的都让你吐出来了,怪不好意思的。’
[我能帮你的次数不多了,你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什么?’像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白清歌根本没听清。
“……你……说什么?”
“……殿下……殿下!”
窒息的感觉又了涌上来,仿佛身处在冰冷的海水中,暗无天日。
她好像在追什么,最后却连同自己一同沉入了黑暗。
生命线的迅速下跌,最后变成了一条直线,吓得周围的医生心脏也跟着停了。
“殿下!”
[该继续你的人生了。]
再次睁眼,已经脱离了幽暗的水底,“咳咳!”
“殿下?”
白色的灯,白色的墙,熟悉的消毒水味,仿佛之前的重生、系统、任务、拯救什么的,都是临死之前的一场幻梦。
“是梦吗?”
“梦?殿下您是做梦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武冰之焦急的轻声询问。
看清了那张焦急的面孔,白清歌后知后觉,“冰之?原来不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