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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宅

晚九点,孙茂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宫昦走进来,忙迎上前,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外套,“少爷,您回来了。”

“嗯。”

“吃饭了吗?”

宫昦摇头,“还没有。”

“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准备。”

“简单的做点就行,我也不是太饿。”

“好的。”

孙茂效率很高,这边宫昦梳洗出来,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四菜一汤,没什么大菜,却也简单营养。

宫昦在餐桌上坐下,吃着,想到什么,开口问,“童贝今天怎么样?”

“童小姐上午在院子里看书,下午在院子里晒太阳,傍晚在门口等少爷,半个小时前才上楼。”一天动态,一句话概括。

简单地说就是,看书,发呆,等他。

童贝贝的日常,从之前的一天不出去蹦跶就会浑身不舒服,到固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两端的转变,宫昦突然还有些不太适应。

之前,她想法设法的靠近他,目的明显就是为了征服他。而现在,所谓的黏着他,也只是每天傍晚等他而已。可,知道每天等他,却不知道给他打电话。这算是懂事儿了,还是越来越傻了?!

要知道在之前,童贝贝可从来没这么温顺老实过。之前,只要逮到能骚扰他的机会是绝对不会放过。

把扰人无极限,做到了极致。所以,在出事后,童父干脆把童贝贝放到这里,而宫昦无法推脱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头痛的准备。结果,没想到童贝贝失忆后倒是大变样,让人省心多了,也觉得,这病情是真的越来越严重了。

如果病情好转,她这会儿肯定都该想着蓄谋爬床了,哪里会笨到连电话骚扰他都想不起来。

“少爷,您明天是不是要带童小姐去医院做复查?”

“嗯。”

孙茂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不免担忧道,“少爷,如果童小姐的情况一直这样不见好转,您说可该怎办才好呢?”

这问题,宫昦也没有答案。

病情一直不见好转,也总不能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吧。可就这么把人推到童家,好像也有些不好交代。

“明天去医院复查后,先看看结果再说吧!”

孙茂点头,不再说话。心里:若童贝贝一直这么乖巧懂事,那么一直待在这里好像也不错。有她在,这家里也有点儿人气。不然,这么大的房子只有少爷和他两个人,是真的很沉闷。

饭后,孙茂收拾碗筷,宫昦上楼休息,躺在床上刚要入睡。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宫昦睁开眼睛,往门口看了看,这个时间点过来敲门的一定不会是孙茂,他清楚他的作息,不会在休息时间打搅他。那么,如果不是孙茂,就只剩一个人了。

清楚门外站的是谁,宫昦闭上眼睛躺好,充耳不闻。

笃笃笃……

敲门声持续。

笃笃笃……

你若不开,我就不走。

当嗅到这杠上的势头时,宫昦按按眉心,吐出一口气,穿上睡衣起身。门打开,不意外的看到童贝贝站在外面。

顶着一头乱发,素着一张小脸。

一双明眸,一张樱桃口,搭配挺巧的鼻子,镶在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上。

就颜值,童贝贝撑的起娇媚二字。

只是,这一张曾经时刻洋溢着热情和活力的小脸。现在,就剩下呆了。

之前不把自己打扮的艳丽四射绝不会出门。现在,头不梳,口红都懒得化一个就过来了。

如果是之前,在这个点童贝贝来敲他的门,宫昦一定不会往单纯的地方想。但……

看着童贝贝的鸟窝头,素净的小脸,还有那身卡通睡衣。宫昦:这形象来勾搭他?是不是太不走心了,也太小看他了。他看起来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程度了吗?

“什么事?”

“我来例假了。”

宫昦;?

宫昦:……

来例假了?!

这话什么意思?来炫耀她真的是个‘真’女人?还是来嘲笑他,这辈子都来不了例假?

想法出,宫昦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一下,看着童贝贝,一时理解不了她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过来敲他的门,特地过来跟他说这个,是不是太多余。她来例假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为了告诉他,她现在生理期什么都办不了,所以过来准备跟他暂时做兄弟?一起睡觉,一起洗澡的也相安无事的‘兄弟’。

还是说,过来跟他分享一下来例假的心情和心得?如果是,抱歉,他没什么可以跟她一起分享的,更没意愿跟她试着做‘兄弟。’

“恭喜你亲戚如期而来,祝你排毒顺利,晚安。”宫昦说着,伸手就要关门。然后又听……

“我来例假了,可家里没有卫生巾。”

闻言,宫昦关门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着童贝贝,所以呢?

“天太晚了,我不敢自己去买。所以,你载我去买卫生巾吧!”

听到这话,宫昦二话不说,果断关门。

童贝贝伸脚,挡住,直勾勾看着眼前男人,也不说话。脸上写着几个大字,不去买,不罢休。

宫昦:“去找孙叔。”

“跟你说了,不想再跟孙叔讲。买卫生巾这事不想广而告之。”

所以,必须他载她去。

可宫昦不想这个点还开车出门,特别还是为了这种奇葩事儿。

“用别的先暂替一下,明天早上再去买。”

童贝贝:“用什么代替?”

问的认真,不抬杠。完全请教,请教宫四爷,您有什么高招,觉得用什么代替姨妈巾比较好?

如果能替代,童贝贝也懒得出门。

宫昦:用什么代替?他怎么知道。

看童贝贝一脸等他支招的表情,宫昦嘴巴抿了抿,在这个时间段,他跟一个女人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多余了点儿,纯粹是浪费时间。

“去换衣服。”

童贝贝听了,脚收回,转身回房。

啪!

宫昦啪的把门关上,脱掉睡袍,换衣服,去买卫生巾!

一个女人在身边,真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都能遇上。

开车出门,两人一路无话。为了这种事出门,一路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能一起讨论买什么牌子的卫生巾吧。

找到便利店,童贝贝下车买东西,宫昦坐在车上等。点燃一支烟,视线不由投在童贝贝刚坐过的地方,看到座位干净如常,没遗落下什么邪恶液体,不由吐出一口气。心里又有些好笑,这担心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宫昦染着烟,往对面的便利店门口望了望,等童贝贝出来。

没等到童贝贝,倒看到两个年轻男人,脚步不稳说说笑笑的走进便利店,宫昦坐着没动。

便利店人来人往很正常。

当十多分钟过去了,还没看到童贝贝出来,宫昦眉头皱了皱,他虽然不懂,但也不以为买卫生巾是一件特别复杂的事情,又不需要挑颜色和款式,十多分还没出来有些不正常。

宫昦想着,掐灭手里的烟,抬脚下车往便利店走去。

“啊……”

刚走到门口听到一声杀猪一样的叫声,宫昦眉头动了动,随着推门走进去。

“妈的,你个臭娘们……”

一个男人趴在地上,卷曲着身体,脸色青白,强忍着痛意还不忘咬牙叫骂。

一个女孩手里拿着卫生巾,面无表情。看到宫昦,抬脚走过去,走的有些不稳。

男人同伴看到童贝贝要走,一个健步走过去,“想走,没……嗷……”

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童贝贝。

啪!

“啊……”

一个过肩摔。

动作那个干净,利索。

宫昦本已伸出的手收回,看着童贝贝挑眉,他怎么不记得她有学过拳脚功夫?

童贝贝走到宫昦身边,看着他,对他伸出手。

宫昦挑眉。

童贝贝:“刚踹人的时候,没掌控住姿势和力道,不小心脚扭了。”

宫昦:所以呢?

“能麻烦你抱我回车上吗?”

“不能。”说完,宫昦转身往外走去。

童贝贝收回手,忍着疼,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刚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童贝贝眉头皱了皱,回头……

看一个拳头对着她挥过来。然后,不等她躲避,还手。一条长腿越过,带着风!

“啊……”

一声惨叫,人被踹飞。

童贝贝转头,看看宫昦,还未说话,男人已转身走人。

童贝贝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又看看自己的脚,如果没扭到,她一定再去补一脚。现在,算了。踢他一脚,加重自己伤,不划算。

瘸着走到车前,上车坐好,车启动。

童贝贝看着宫昦凉淡的表情,开口,“你刚才踹人那一脚,看起来带着一股火气。”

宫昦没说话,像是没听到一样。

童贝贝继续道,“你生气是因为他要打我?还是……纯粹就是觉得我很麻烦,心里很不痛快呀?”

宫昦继续装死。

童贝贝:“如果是前者,那么说明我之前并不是自作多情,你多少也是有些喜欢我的。如果是后者,就证明你对我完全没感觉,一直都是我剃头担子一头热。”

说着,目不转睛看着宫昦,“为什么不高兴,不能明确告诉我吗?也省的我再自作多情,纠缠不休。”

童贝贝说完,宫昦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她一眼,“是后者。”

童贝贝听言,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果然呀!跟我想的一样。”说完,伸手按了按心口,“心里感觉有点儿难受。看来我之前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脑子混沌后,看到你才会比看到亲爹感觉还熟悉。”

颠颠的非要跟宫昦回家,也不愿意跟亲爹走。就是因为,宫昦让她感觉更熟悉。

宫昦听着,没再说话。

童贝贝也不再吭声,失恋外加来大姨妈的人,这会儿只想回去睡觉。

虽然对于宫昦对她的毫无感觉,嘴上说心里有些难受,可那种感觉,其实很飘忽,近乎似有若无。离常人失恋的苦楚,好像还相差很远。

童贝贝想着,闭上眼睛。

到家,宫昦转头,看着副驾上沉睡过去的女孩儿,心里:被喜欢的人明确拒绝,她的反应倒是与众不同。别人失眠,她睡的香甜。

之前,时常挂在嘴上说着对他多喜欢。现在,好像也变得有口无心了。

对此,他该松口气才对。可是……为什么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突然就有些郁闷了呢?

宫昦嘴巴抿了抿,抬脚下车。

对童贝贝,宫昦不认为自己喜欢过。所以,她对他是不是还喜欢,都无所谓。现在这种郁闷的心情,纯粹是人的贱性,和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除此之外不会有别的。

***

夜半,许文静醒来,转身,看着身边位置空空的。躺了一会儿,披上睡袍走出去。

楼上静静的,书房的灯也关着。走到楼下,客厅也是空空的。

许文静看着眉头皱了皱。

“爸,这酒真难喝。”

“呵呵,那是因为你不懂的品尝。不过,要是让你妈看到我竟然教你喝酒,她肯定该不高兴了。”

“你不说,我不说,妈不会知道的。”

席少腾:“你妈要是听到你这话肯定很欣慰。儿子真的长大了,都会骗她了。”

席翊嘿嘿干笑了两声,拿起酒杯又轻轻抿了一口,呲牙,咧嘴,难喝。

席少腾看着,扯了扯嘴角,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许文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父子俩,静静站着没动。

重权,逐利,精明,薄情。

席少腾在许文静眼里,一直是个标准的商人。

他的准则就是:商场如战场,容不得你重情重义。在利益面前,什么朋友情谊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

商圈游荡几十年,凉薄这一词,已经渗透到了席少腾骨子里。

如果有一天,抛弃妻儿能再让他建立一个新的商业帝国,席少腾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和席翊抛弃。

如果能让他在商界成为传奇,席少腾没什么不能舍弃的。

曾经,在许文静的眼里,她一直认为席少腾就是这样的存在。可是……

在知道了今天在医院发生的那些事,许文静忽然发现,她好像想错了。

她嫁的男人,其实也有让人刮目相看的一面。

虽然很多时候很自私,很自我,可骨子里并不完全无情。

我也怕死,可我不想变成和封雅一样的人。

少川,杀了我,不要让自己活得太冤……

想到席少腾在医院对席少川说的话,许文静心里有些动容。嫁给这样的男人,很荣幸。也很庆幸,无论是席少腾还是席少川,都跟封雅不同。

席翊默默陪席少腾喝着酒,父子俩都没提及席少川。可是,彼此心里都清楚。

因为,你是大哥。

席少川这一句话,让席少腾比挨了枪子儿还难受。

挨一枪子儿,疼一下子,这辈子结束了,什么歉疚都没了。

可现在,这一句话,搁在心里一辈子,什么时候想起,什么时候都觉得不是滋味儿。

席少腾一杯酒倒入口中,品着那其中辛辣,亦如心中滋味儿,有那么一个人,这辈子都让你觉得亏欠着,惦念着,那感觉,原来是这样。涩到发苦,却又暖到眼睛模糊。

***

第二天,说好要带她去医院做复查的人,却先一步把自己弄到了医院。

童贝贝来到医院,看着吊着一条腿,躺在病床上的人,走过去,“腿怎么了?”

昨天半夜去买东西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短短几个小时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宫昦不咸不淡道,“不小心碰了一下。”

回答的避重就轻,不真不实。

童贝贝听了,看看他,也没再多问。实情是什么,宫昦既然不想跟她说,她也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招人烦。

“孙叔呢?”

童贝贝话刚落,就看孙叔同几个白衣天使一同走了进来。

“看来宫四少最近跟帝都这块土地确实有些不合拍。”谢聿看着宫昦微笑着调侃道。

宫昦扯了扯嘴角,笑的无奈,“是呀!所以,最近每次来帝都都要先来医院报到一下。”

谢聿笑了笑,从身边医生手里拿过宫昦的病历看了看,“除了日常行动上有些不方便,其他没什么大碍。”

宫昦点头。

“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好好休息一下。别拿伤不当事儿。”

“谨遵医嘱。”

“最近几天就先在医院住着吧,这样用药也方便些。等稍好些了再回家养着。”

“好。”

谢聿和宫昦说着话,感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他猛看。

谢聿:?

心里疑惑着,转头,顺着视线看去,看到童贝贝那张素净的小脸,挑眉,“童小姐。”

童贝贝神色微妙,“你认识我?”

谢聿听了,浅笑,温和道,“去年童小姐住院时,我们见过两次,你忘了吗?”

童贝贝听了,恍然,“原来是这样。”说着,垂眸,凝眉,可是谢聿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好像不止是见过两次。

看童贝贝若有所思的表情,谢聿转头看向宫昦,“你身体不方便,一会儿我带童小姐去见见徐教授吧!”看童贝贝现在这样,情况是真的没见好转。

宫昦:“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

又说了一会儿话,谢聿带童贝贝和几个医生离开,病房内静下,孙茂走到宫昦身边,低声道,“四少,我已经派人下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宫昦点头,在自己家门口被人袭击,简直不能忍。

“不过,别墅那边暂时不能住了。”

能那么精准的瞄准宫昦,有人潜伏四周一定不是一天半天了。这种敌在暗,我在明,太危险了。

宫昦听了没说话。虽然结果还没查出来,可是谁做的,他心里已大概有数。豁出命去也想取他性命的,除了宫家那几个蟑螂,也没其他人了。

“少爷,现在别墅危险没清除,暗中对你下手的人也还没找到,在这之前,您先住在医院也好。”孙茂轻声道,“这里相对来说,比其他地方都安全。”

宫昦听言,抬眸,“比其他地方都安全?”这答案是从哪里得来的?

医院人来人往,安全在哪里?

孙茂:“谢院长刚跟我说,少爷现在住的这一层,席二夫人曾在这里住过。当时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席氏专门让人操作过,这里有不少地方都安置了特别装置,只要启动,安全绝对有保障。”

席二夫人,也就是商小兔了。如此,比其他地方都安全,也很有说服力了。

宫昦放松身体靠在床头,“既然这样,多住一些日子也不错。”

孙茂点头,好好休养一阵子,也刚好给自己放放假。

“那,童小姐……是不是也留在这里比较好?”孙茂问。

童贝贝还未恢复,如果再出现什么意外。对童家,真的很难交代。所以,自然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只是,童贝贝留下,宫昦肯定就难清净了,也会有诸多的不方便。这一点孙茂清楚,宫昦自然更清楚。

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让谢聿在这一层楼给她安排间病房。”

这也就是同意童贝贝留下来了。

这答案,算是在孙茂意料之中。让童贝贝留下,省的以后留下更多麻烦。

“那我现在就去找谢院长。”

“嗯。”

孙茂走出去,宫昦不由的抬手按按眉心,想到童贝贝有些头痛。

很可惜,童贝贝完全没感觉。

“根据检查结果看,童小姐身体很健康,至于记忆这方面,在治疗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案,也许只有时间才能逐渐缓解。”

检查了一个遍,听完徐教授的结论,孙茂有些无奈,童贝贝没说话。想康复,靠自己努力吧!多吃点补脑的,努力想起过去。

“童小姐,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跟谢院长说几句话,一会儿我们一起上去。”

“好。”

孙茂同谢聿走进办公室,童贝贝一个人在走廊走走坐坐,瞎晃荡。

十多分钟过去,童贝贝走到走廊另一头,看到办公室门打开,谢聿和孙茂走出来。

童贝贝抬脚走过去,走到一半儿,停下,看一个人出现,走向谢聿。

高大,清瘦,好看,凉淡,还有……熟悉!

童贝贝愣愣看着,一时竟迈不开腿。

“少川,你怎么过来了?”谢聿看到席少川,有些意外,惊讶。要知道,自从小兔躺下,席少川就没从顶楼下来过。今天怎么……?

“有事问你。”说完,席少川抬脚走进办公室。

孙茂赶紧道,“谢院长,那你忙,我就不打搅了。”

“有什么事就让宫四少给我打电话。”谢聿转身走进办公室,门关上。

孙茂看到童贝贝走过去,“童小姐,走吧!”说完,看童贝贝站着没动,好像没听到一样,眼睛愣愣望着办公室的门。

孙茂顺着看过去,没看到什么呀?

所以,童贝贝在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

“童小姐?童小姐……”

孙茂喊了两声,童贝贝才回过神来,看向他,“孙叔。”神色有些呆怔。

“童小姐,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童贝贝垂眸,看了看自己胸口处,静默少时,随着摇头,“没有。”

只有刚才,在看到那个男人时,心突然跳得很快。现在,好像又没事了。

“那我们上楼吧。”

“额,好。”

童贝贝跟着孙茂,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宫昦病房,听孙茂说,为了她的身体和安全要让她在医院住几天,童贝贝什么都没说,直接去了隔壁病房,她暂住的地方。

配合度相当的高,就是情绪看起来不高。

宫昦看了眉头皱了皱,“徐教授有说什么吗?”

“童小姐身体恢复良好,就是记忆,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所以,童贝贝情绪消沉,是因为记忆还未找回吗?

孙茂: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因为徐教授说的时候,童贝贝当时并没什么反应。至于情绪为什么突然低落……可能是生理期的原因吧。

女人嘛,那几天情绪总是琢磨不透的。

“对了少爷,刚才我在楼下见到席二少了。”

闻言,宫昦抬眸,“他看起来怎么样?”

孙茂:“像失了伴的大雁一样。”

听言,宫昦眼帘微动。

失去了伴儿的大雁一样吗?

有故事说,大雁从不会独活,一只死去,另外一只一定会追随。就算是强撑着活下来,结果也一定是郁郁而终。

所以,席少川现在已经是这种状态了吗?

这种极致的爱情,宫昦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体会不了。对此,宫昦一点儿也不觉得遗憾。在他看来,爱情在生命里只是调剂品而已,不应该被占据全部。

另一边……

童贝贝坐在病床上,凝眉思索着。

“孙叔,刚才在办公室门口去找谢院长的那个先生是谁呀?”

孙茂:“童小姐对他很好奇吗?”

“不是,就是觉得,我好像认识他。”

“据我所知,童小姐之前跟他并没有任何接触。如果说认识,应该也是在报纸或某个报道上见过吧!”

“是这样吗?”

真的像孙茂说的那样,只是在报纸或某个报道上见过。所以才觉得熟悉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看到他时候那瞬间的异样,只是身体的不适而已,并没有别的。

童贝贝甩甩头,躺倒,不想了。想到那个人的脸,莫名的就觉得心里堵的慌。

***

秋去冬来,转眼又是一年。

时光如梭,往事无法回首,往事无法重来。

丁岚从医院出来,紧紧身上的衣服,抬头望望阴寒的天空,眸色悠远,心情复杂难言。

兜兜转转十几年,一切又回到最初的原点。

因果循环,结果仍然无法改变。时间在流转,可发生过的事却怎么也抹不去。

“妈。”

听到声音,丁岚转眸,看商文正站在她面前,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完全没察觉到。

“你怎么来了?”

“跟您一样,我也是过来看看小兔。”

自小兔出事,商文也不觉得沉稳了许多。

丁岚走下台阶,淡淡道,“改天再过来吧!”

商文听了,不由问,“怎么了?”

都已经到这里了,为什么要改天呢?难道小兔……又有哪里不好吗?

看商文疑惑,担心的表情,丁岚心里有些涩涩,在商文心里,小兔是妹妹,亲妹妹。而在小兔心里,她和商文,商城,商哲,包括商谨都是家人。

可其实呢?

小兔不知道,她对她的好,却有着太多的不纯粹。

丁岚扯了扯嘴角,苦笑,这一辈人犯的错,终究还是让下一辈人跟着承受了。她也许真的做了太多多余的事。比起隐瞒,承担和坦白才是一个人最应该做的。

“妈,你怎么了?”看丁岚脸色不对,商文担忧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丁岚摇头,“回去吧!我有事情跟你们说。”说完,往停车场走去。

商文看着丁岚的背影,心里莫名的不安。

席少川站在窗前,静静望着楼下,看丁岚和商文一前一后离开,眸色凉凉淡淡。

午夜

商城带着满身的烟酒味回到家,意外看到家里这个时间点竟然还大亮着。

平常这个时间点,保姆已经休息,家里也是漆黑一片了。今天怎么……

心里疑惑着,却没什么精力去探究,走过去,推门进屋,随着愣住。

“丁岚……”

还有商哲,商谨,商文,竟然也都在。

看着商城怔愣的样子,丁岚很是平淡,“你回来了。”

“哦,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再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而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突然之间有种变客人的感觉。

丁岚淡淡一笑,“傍晚就过来了。”

对她,现在在商城心里是怎么定位的已经不重要了。

商城听了,在丁岚对面坐下,“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听商哲说你最近很忙就没打搅。”

商城听了,看商哲一眼,移开视线,对着丁岚笑了笑,随意道,“年关了,公司事务是有些多。”

商哲垂眸,事务多倒也是实话,其实关键是不顺。直白的说,可以说陷入危机。

商文不关注公司的事,只是看着曾经恩爱的夫妻,现在连说话都开始透着客气和疏离,心里感到憋闷的很。

商谨:“妈,你不是有事要跟我们说吗?现在爸也回来了,你说吧!”

商谨只是关心丁岚把他们都叫回来,又让他们等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

听到商谨的话,商城看着丁岚,心里:果然是有事才过来的。只是到底是什么事,要把三个孩子也叫到一起来?

父子几个人心里都疑惑着,一致看着丁岚,等她说。

“我今天只是想跟你们说一件十多年前的旧事。”丁岚说着,望着商城,问,“十七年前的那一场车祸你还记得吗?”

闻言,商城脑子里划过一个画面,凝眉,神色不定,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商文:车祸?什么车祸?

商哲,商谨对视一眼,不解。十七年前那一场车祸他们知道,只是不懂丁岚为什么提起那件事。

“那一年的冬天,也是这个时候,天气比现在冷的多。我还清楚记得,那一天,帝都飘起了雪,你出门谈生意直到半夜都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那个时候我隐隐感觉是出事了。”

丁岚说着,扯了扯嘴角,“有些事还真是不能想,想什么还就来什么。一场车祸,你受伤,那对年轻的夫妻当场死亡。”

说着,丁岚嘴角那飘忽的弧度消失,变得隐晦不明,“事故鉴定,造成这起事故的主要原因,是对方转弯过猛,最后因路滑刹车不及撞上了你的车。所以,那起事故他们被划分为主要责任人。只是,他们已死亡,已无法追究。事情自然也就到此终结。”

丁岚看着商城,眸色起起伏伏,“可是,你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

“丁岚,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件陈年旧事吗?”商城打断丁岚的话,声音不自觉的已染上一抹冷厉。

语气,泄露了他的情绪,他的排斥,抵触,还有不喜。

丁岚看着商城,沉亮,肃穆,“是。”

商城凝眉,脸色微沉。

看着商城的神色,丁岚淡淡道,“那一场车祸的真相,现在不止你和我知道,席少川他也已经知道。”

闻言,商城脸色顿时就不一样了。

丁岚:“他知道,那场车祸的主要责任并不在于那对夫妻,而在于你,你酒驾才是造成那起事故的主要原因。他知道,当初事实会被颠倒,是你使了手段,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使然。而那对年轻的夫妻枉死,还无人追究,是因为他们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两个在孤儿院长大,结为夫妻刚生下女儿的人,没有人出面替他们讨回公道。”

“他们死的无辜,死于无依无靠!”

“这些,席少川都已经知道。”

“也许,你还不解,那对年轻夫妻怎么死的跟席少川好像没什么关系。他就是知道了,也没理由在意。”

“可事实上,他很在意。因为……”

丁岚看着商城,眼神深远莫测,不急不缓道,“商城,对小兔的身世,你就没好奇过吗?”

丁岚话落,商城心头猛的一跳。

商哲脸色心一紧。

商谨皱眉。

商文望望丁岚,看看商城,心下沉。有什么呼之欲出!

丁岚:“那对年轻的夫妻刚生下的女儿,在他们死后怎么样了,你没好奇过吗?”

商城面皮紧绷。

丁岚淡淡道,“在他们出事的那一天,孤儿院的老院长刚好来看望他们的孩子。在事情鉴定结果出来之后,那个老院长什么都没做,只是带着孩子离开了。或许是看多了社会的阴暗面,所以为了孩子能平稳的长大,选择了沉默。”

“在之后,你继续在商海闯荡,而那个孩子也在老院长的照料下逐渐长大。”

“但你应该记得,在那场车祸之后,你在生意场上诸多失利,好几次本来已经是十拿九稳的合同,到最后总是会出现一些意外,搞得功亏一篑。连续几年都不顺,那时你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犯了太岁才会那么倒霉。”

“而我安慰你说,只要多积德行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这样说的,你也确实试着那样做了,包括同意我收养小兔。”

“在那之后,你真的开始慢慢顺遂了起来。我一直说,这都是行善的结果。其实,这都是因为小兔。”

“你那时不顺不是因为犯了太岁,而是因为那冤死的人。我会领养小兔并不是巧合,更不是出于纯善之心,而是出于私心。我答应他们会好好善待小兔,会好好养育她长大。他们相信了我,才不再缠着你。”

丁岚说着,无意识的扯了扯嘴角,“可是,我没有做到。就算是再努力,我也做不到绝对的去爱她。因为,我每次面对小兔,总是会遥想到以后她知道一切,恨我的样子。”

“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个伪善的人罢了!”

丁岚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商哲兄弟三人,眸色压抑,平静道,“我今天把这些都告诉你们,是想你们知道。对小兔,我和你们的父亲不是施恩者,而是负罪者。以后,她恨我们理由。”

说完,看向商城,“商城,该知道的席少川都已经知道了。所以,因果循环,顺其自然吧!杀人偿命,也是天经地义。两条人命,你还一条,我还一条,不冤!”

“血债该有血来偿,我和你们的父亲不冤,你们也别去怨。因为没资格。”

丁岚说完,起身离开。

瞒下一切,本想来日一力承当。可现在……

“小兔活,你们活。反之……她若不在了,欠了她的,对不起她的,害了她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落下。”

医院

席少川抚着小兔苍白的小脸,眸色柔和克制,低语,“老婆,不要怕,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寂寞的。”

亏欠你的人,会送走。

爱你的,也会跟你一起走。

不管人间,还是地狱!

------题外话------

大结局终章,这周内会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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