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满,直言道:“你们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找上门来,非咬定是我家初五引诱了你家孩子,这简直毫无道理!还动不动就兴师动众,派这么多人来,把我家老头子吓得不轻,老毛病都犯了。别看我家老头子平日里看着不显老,可实际上都六十六啦。他一见你们,又是大官,又是黑衣人,还那么多大盖帽的,心里就紧张得不行,高血压一下子就犯了。幸亏我儿媳妇是大夫,能及时应对,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我可把话撂这儿了,要是真把我家老头子吓出个好歹,我肯定跟你们打官司,直接告到中枢府去!我虽说只是个农村妇女,但我讲道理,可不怕你们这些权贵。”
那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冰冷,缓缓开口,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大嫂子,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得太直白。您看您家这情况,跟我们家比起来,那可是天差地别。您儿子招惹了我女儿,这事儿可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您也知道,有些势力一旦被触动,后果不是您能承受的。您还是劝劝您儿子,主动出来解决问题,不然……有些事情一旦失控,就不是您我能控制的了。”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屋内,接着说道:“您一家老小都在这儿,安稳日子过惯了,想必也不想生出什么变故吧。”
我妈轻轻一笑,眼中那股坚定丝毫未减,说道:“我哪能把他叫出来呀?他出国的时候连手机都没带,还是你们跟我们说他回国了,不然我们还以为他一直在国外呢。他现在到底在哪儿,我们是真不知道。我寻思着你们肯定也对我家使了手段,应该清楚我们一直都没联系过。你让我叫他出来,我上哪儿叫去?要不你们去村里打听打听,看看谁在他出国之后见过他,这样不就知道我们是不是在说瞎话了么?”
那个人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些情况我们倒是了解。我们原本以为他要是回来,肯定会回到这里。既然找不到他,就只能在这儿守着了。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说完,他便站起身,打开门,径直穿过院子离开了。
随着他走出院子,那位老警察和文静的妈妈也紧跟其后。我也赶忙跟了出去,只见他们分别坐上两辆红旗车和一辆警车,朝着村里开去——他们原本就住在村里的一个农家院里。
我脚踏飞剑,缓缓升到高处,望着那些车子渐行渐远,这才重新回到爹妈住的四合院。此时院门已经关上,老道大哥和二哥正在客厅里与我妈交谈。我轻轻跳下飞剑,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二哥听到门开合的声音,似乎猜到是我,与老道大哥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听老道大哥说道:“哎呀,喝了太多水,我先去趟厕所。”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我赶忙上前帮他拉开门,随后跟着他一起出去。
老道进了厕所,却没有关门,我跟进去后才轻轻把门掩上。我瞬间收敛气息,显露出身形,冲着他笑着挤了挤眼。他看清是我后,原本紧绷的肩膀一下子放松下来,轻轻喘了口气,小声笑骂道:“你小子这次可真是闯了大祸。来的可是二品大员呐,就连辉少都不敢跟他硬碰硬,你倒好,居然有胆子招惹人家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脑袋管不住自己的‘小脑袋’了?我咋一开始没看出来你小子这么色呢?…现在可好,大房二奶小三儿全齐了,后边该不会还有小四小五吧?”
我苦笑着,压低声音说道:“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文静的事真不能怪我,是我那俩媳妇儿和文静串通好了算计我。我当时能有什么办法?她骨子里那随时要轻生的劲呀,真比那又哭又闹的还让人担心。……”
老道大哥抬手作势要打我,却只是在空中虚晃一下,指尖轻轻戳了戳我的额头,说道:“别在我这儿装委屈!文静大着肚子找上门,一心要把孩子生下来,摆明了是要你负责到底呢。”
我满脸无奈,说道:“她不怀孕根本就不放我回国,我能怎么办?直到她怀孕之后才把护照还给我,谁知道我还没进村,她父母就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了。多亏苗苗让我赶紧跑,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老道大哥伸手捏着我的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小子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大姑娘主动往我屋里跑,我都能把持住,就没像你这样弄出这么多麻烦事。”
我吃痛地咧嘴,说道:“老大哥原来也有这种事啊?那您有几个孩子?”
老道大哥手上又加了点劲,捏得我脸颊生疼,说道:“我能跟你一样吗?你呀,就是管不住自己。苗苗、金镶玉她们怎么都看上了你,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哎哟哎哟”地求饶,老道大哥这才松开手。我揉着脸,小声嘟囔道:“真不怪我,是她们……”
老道大哥抹了抹胡子,打断我的话,说道:“现在的女孩子啊,一个个都是颜控。我那大外甥孙女,家境那么好,可不要名分也非要跟着你;这又来个二品大员的闺女——啧,你这桃花怎么那么旺呢。”
我揉着脸,问道:“他们来多久了?一直都这么大的阵仗吗?”
老道回答道:“上次可比这夸张多了,我赶紧喊辉少过来。辉少让局里的人跟他们周旋,才把他们劝走。这回他们算准文静该生孩子了,你也该露面了,所以又回来了。”
我心头一紧,说道:“不对呀,文静应该已经生了。她现在在哪儿呢?苗苗和我爹又在哪儿?”
老道压低声音说道:“苗苗请了奎大天罚之神,求他把文静藏起来。那神就爱看热闹,一听你的事,高兴得直蹦跶,还开玩笑的说,就是不想管你,想看你出糗。苗苗佯装生气,那奎大天罚之神才正色起来。拿出个小皮褥子——说是你早就托他炼制的宝贝,正好能藏人。文静生孩子的时候,你爹假装生病,说血压高,抱着被褥卷去金镶玉的医院住院了,实际上是去照顾文静。这不,又给你添了个儿子。现在你爹、苗苗、金镶玉、文静她们都在医院里,我和你二哥还有你妈在四合院这边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辉少住在他哥哥那,要说人家可真是够意思。人家为了你这事,可没少奔波操心。”
听到这话,我眼眶微微发热,二话不说,立刻掏出1000灵石,塞进老道手里,说道:“这是我在外面挣的,您和二哥、辉少分一分,谢谢你们……”
老道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接过灵石的时候,指尖都微微发颤。他揉了揉眼睛,笑骂道:“早知道你小子这么有能耐,我要是个大姑娘,说不定也愿意‘眼瞎’一回呢!”他乐呵呵地把灵石收进乾坤袋,然后小跑着回了客厅。
没过多久,我妈也佯装来上厕所。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50岁的人激动得下意识抬手想要抱我,可又怕动静太大,于是紧紧攥住我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初五啊,我的大儿呀,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我和你爹一下子就又多了俩孙子俩孙女儿!你老道大哥早年就说我多子多孙多福多寿,我还以为要等好久呢,没想到这才几年,愿望就都实现了!太好了,看那些背后嚼舌根,说你‘结婚三年没孩子是不是有毛病’的老娘们儿还怎么说!”
我笑着握住她的手,说道:“您高兴就好,您和我爹也别太累着自己。孩子多了……”
我妈摆摆手,打断我的话,说道:“累啥?我才50岁,你爹身子骨比驴还壮实呢!苗苗说要把四合院改成幼儿园,再请几个保育阿姨,让我当园长,你爹当看门大爷——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管着他了,多好的事儿啊!”
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意,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想着苗苗果然脑子灵活,什么事都能想出办法做成产业。我掰着手指头一算:大妞家两个,房晓宇家两个,我家四个,小川家一个,吴刚家一个。十个孩子正好能凑成一个班。
我妈越说越兴奋,在卫生间里差点憋不住笑出了声。我赶忙按住她的肩膀,说道:“妈,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她赶紧猫下腰,捂着嘴,可眼角还是挂着笑纹,说道:“咱这门新亲家啊,真不像另外两门那么通情达理。闺女自己愿意的事儿,瞎拦着干什么呢?还不如咱们农村人明白事理,连女大不由娘的道理都不懂。不管他们认不认这个外孙,孩子不还是得叫他们姥姥姥爷吗?哼,真是想不开!”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也不能全怪他们,人家本来想给女儿找个政治联姻的对象,至少也得是个官二代、富二代,没想到女儿偏偏认准了我这个‘小农民’——换做谁家父母,恐怕都不太容易接受。”
我妈听了,也皱起眉头,问道:“那你和文静的事打算怎么办呢?”
这话正好戳中了我的痛点,我苦笑着说道:“我也得跟苗苗、金镶玉她们商量商量,尤其是苗苗,她鬼点子多——说起来,这些事大多都是她‘惹’出来的,得让她想办法解决。”
我又问了问家里其他方面的情况。我妈说:“家里的买卖都顺风顺水的,就是苗苗这孩子太有主意,不听劝,把她的别墅卖了,我们怎么劝都没用。她还撺掇她爸妈和金镶玉的父母,把多余的房子也全卖了——好好的家业说卖就卖,我们农村人还真是想不明白。”
“苗苗卖了别墅?金镶玉父母也跟着卖房子?”我心中纳闷,她们一个个都精明过人,又不缺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对我太过信任?可这理由似乎也不太说得通啊。
我定了定神,对我妈说:“既然我回来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明天要是文静父母再来,您就说夜里梦见我回来了,还说我中午会在道观烧香。要是他们真心想见我,就让他们自己去道观烧香。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村民问起,您就说大领导来咱家‘看病’。”
我妈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两位哥哥呢?”
“您就说家里没事了,让他们回道观。”
我妈又细细叮嘱道:“你千万要小心啊,他们可是有枪有炮的……”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您放心,我心里有数。”随后我隐身踏上飞剑,朝着金镶玉的医院飞去。
到了医院,我直接飞到后院,挨个房间寻找我爹,却始终没看到他的身影。最后,我在带铁栅栏的院子里,看到一间拉着窗帘的屋子,门从外面锁着。我猜测我爹很可能在里面,于是便施展遁术,穿墙而入。
然而,屋里只有三张空床,根本不见爹的踪迹。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前院找金镶玉。只见她正从一个病人的肩膀上拔银针,手法娴熟而稳健。每一根银针被拔出时,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金色光芒,仿佛这银针本身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病人原本紧皱的眉头,随着银针的拔出,渐渐舒展开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减轻了几分。金镶玉一边拔针,一边说道:“天冷了,睡觉的时候别光穿个跨栏背心,去买件长袖睡衣,不然肩膀很容易受凉。”
病人正专注感受着针灸的效果,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啪”的一声——金镶玉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说道:“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病人疼得一哆嗦,赶忙赔笑道:“听见了!金大夫,您这手劲儿可真不小……”
金镶玉哼笑一声,说道:“不打疼你,你记不住。”病人赶忙穿好衣服,点头哈腰地说道:“记住了,肯定忘不了!谢谢金大夫!”
金镶玉一边擦着银针,一边说道:“行了,交50块钱。”病人一愣,说道:“不是20吗?啥时候涨价了?”她挑了挑眉,说道:“谁让你点名要我施针的?我徒弟们也都会这手艺,你偏不用。点名出诊就得贵点——我徒弟扎针20,你嫌他们手艺不行,非让我给施针,那就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