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手就出手,一点儿反应的机会都不给。
瘦猴儿愣愣地看着从眼前“呲溜”一下滑过,又重重倒在地上的“东西”。
“朱、朱少爷!”
身后的一堆儿打手,被他的喊声惊醒,全部惊慌失措地扑向朱少爷,手忙脚乱地把他扶起来,嘴里连声喊着:“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朱少爷捂着嘴角,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他痛得龇牙咧嘴,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和愤怒。
“给、给、给窝打!”
萧芸棠一把将萧芸熙推到萧芸柔的怀里。
“七姐姐,带着熙儿往后退!”
“嗯!”
知晓自己的武力值不如萧芸棠他们,所以萧芸柔没磨叽,护着跃跃欲试的萧芸熙就退到了紧后面。
萧奕恪从桌子后面一跃而下,冲进打手堆里。
打手堆直接就飞出了两个打手。
萧芸棠惊叹于萧奕恪的凶残之后,随手抄起一个路人放置在一旁的扁担冲了过去。
萧奕景跟萧奕瑞两个人像两只小豹子一样,也凶猛地加入战圈儿。
这番变故让围观的路人缓不神儿来,一时间都愣在原地,忘记跑了。
萧芸熙张牙舞爪地也要冲,但被萧芸柔拽的死死的。
她只好大声嚷嚷,“啊!啊!啊!打洗他们!”
又冲着围观的路人喊,“快闪开啊!别碍窝嘚嘚介介的事儿,小心溅到一身血哇!”
路人们闻言,这才慌里慌张地散开,但谁也没有舍得走,都想留下看后续呢。
一方面是想看热闹,毕竟那姓朱的少爷在王城大街上嚣张跋扈了这么久,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吃这么大亏呢。
另一方面,他们今日也算是受了小神医兄妹的恩情,虽然不敢明着上去帮忙,但躲在一旁,等那些打够了,也得有个帮忙抬的不是?
一帮打手人数上看着吓人,其实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平常仗着势力吓唬吓唬普通百姓们还行,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就露了怯。
再加上萧奕恪、萧芸棠兄妹二人一个赛一个的凶残,没一会儿就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萧奕恪的拳头又快又狠,每一拳都打得对方惨叫连连。
而萧芸棠手中的扁担更是灵活无比,抽打之间,打得那些打手们抱头鼠窜。
萧奕景和萧奕瑞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好惹的,凶的很,他们两个在人群中穿梭,专门找那些打手的软肋下手。
不一会儿,原本气势汹汹的打手们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有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呻吟,有的抱着脑袋四处乱窜,还有的干脆跪地求饶。
那脸肿起来,更像猪头一样的朱少爷看着自己的一众手下被打得如此狼狈,气得直跳脚。
气急败坏又口齿不清地喝骂着,“废、废物!别光顾着逃,打啊,打死这些穷酸!”
萧奕瑞刚拿大头狠狠地将一个打手撞倒,萧奕景就立马上去补了一石头,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萧奕瑞闷着头还想再冲,被萧奕景眼疾手快地拦下。
“这里交给八哥哥跟九姐姐,咱俩去会会那个朱胖子。”
他刚刚发现了,朱胖子气急之下把护在他身边的家丁都派出去了,现在身边只有一个瘦猴儿。
明明只是两个半大的孩子,可见他们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瘦猴儿仍旧忍不住要心里发毛。
下意识地想要往朱胖子身后躲了躲,“少、少爷......”
那朱胖子正在无能暴怒中呢,见萧奕景跟萧奕瑞朝他过来,气头之下,也顾不上喊人了,举着拳头,“哎呀呀”地就挥了过去。
萧奕景拉着萧奕瑞两个人就躲了过去。
那朱胖子本就肥头大耳朵,笨拙得很。
刚刚又被萧奕恪给狠狠闷了一拳,现在还头昏眼花着呢,盛怒之下的一击,非但没中,反而因为惯性,自己踉跄着摔倒了。
萧芸熙清楚地看到了那朱胖子挥拳打向自己的两个哥哥,心里腾地一下冒起火来。
小爪爪迅速从口袋摸出一个,萧芸棠刚刚上街带她买的玉石弹珠儿来,用力一掷。
“啪”的一下砸到了朱胖子的脑门上,砸了他一个眼冒金星。
“敢打窝嘚嘚,熙儿姐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到底开的为什么这样红!”
萧奕瑞转头看一眼,“哈哈”笑了两声,大声赞道,“小熙儿,干得漂亮!”
萧芸熙受到鼓励,小弹珠一个接一个地发射,还巧了,准头儿还都不错呢,虽没都正中那张猪脸,可也狠狠地落在了朱胖子的身上的。
几乎都不用萧奕景跟萧奕瑞出手了,单靠一个萧芸熙,就把那朱胖子打的抱着脑袋,起不来身。
“狗、狗奴才,还、还不赶紧帮忙!”
朱胖子一边躲着“枪林弹雨”,一边气急败坏地冲着一旁,想要偷偷溜走的瘦猴儿发出指令。
瘦猴儿身子一僵,见他眯眯眼里透出狠厉的光来,只能硬着头皮,朝着他那边冲去。
“嘿!”
刚跑两步,就被人叫住,瘦猴儿寻声,刚一回头,一石头直击面门之上。
“砰”地一声,栽倒在地。
萧奕恪跟萧芸棠那边也基本解决战斗,脚下倒了一片。
“小神医,朱家又来了一批打手,你们趁这个机会赶快跑吧!”
“快走!”
“你们打不过的!”
“快,马上就要过来了!”
路人们焦急地提醒着,萧芸棠抬眸一看,街尾处果然又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穿着朱家家丁服饰的人。
“钱哥!”
萧芸棠也不逞强,立马呼唤侍卫们现身。
今日护送他们的是宋统领手底下最能干的钱侍卫长。
刚刚一直没听到殿下们召唤,他纵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也没敢现身。
现在萧芸棠刚一开口,他立马从天而降,一脚就踢飞了一个刚爬起来,想要从身后暗算萧奕棠的打手。
钱侍卫长站定之后,朝着萧芸棠颔首,问道,“小姐,需要打成什么效果?”
“留一口气就行。”
围观的群众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再看清楚时,地上已经躺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