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堆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乐呵地说道:
“高队长呀,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这事儿要是放在平常,我可得细细琢磨琢磨半天,各种方案都想好几套了。
可你们居然一下子就搞定了,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说完,他还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功劳,我也有份儿啊!
我可是最先发现这一高一矮两个抢劫犯的哟。
你们想想,他们一进银行的门,我就一眼看出来他们是要抢银行的,那眼神,那动作,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坏水,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没看走眼!”
高航看着钟衙内那副自鸣得意的模样,无奈地微微点了点头。
钟衙内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高航的心思,还沉浸在自己的“丰功伟绩”里。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又加上一句:
“要不说,我们四个人加起来就是当代的四大名捕呢!
我们这组合,那可真是无坚不摧啊!”
高航听着钟衙内这不着边际的话,不禁苦笑着说:
“你又来了。”
田平安瞧着那蹲在中间的老头,忍不住乐呵了一声,然后“啪”地一下拍了拍老头的肩膀。
拍了之后,田平安脸上挂着那夸张的笑容,仰起头,对着老头喊道:
“哟呵,老鸡子骨呐,你这眼睛啊,可得给我好好放放光!
睁开你那大眼,再睁大点儿,再睁大点儿啊!
好好瞅瞅,瞅瞅这位,这圆滚滚、胖嘟嘟的像颗球儿似的胖子,是不是钟县长的公子啊?”
老头耷拉着个眼皮,就跟那没睡醒似的,强睁着眼睛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个啥来,还是一脸疑惑地那叫一个迷茫地问道:
“嗯……长得倒像那么回事儿,你说他是,那……那应该就是了吧?”
田平安一听,眼睛瞪得比老头的还大,那嘴巴张得能塞下一头大肥猪,他迫不及待地急吼道:
“那我呢?你倒是看看我啊,我是不是啊?”
老头再次把眼睛凑到跟前,盯着田平安看了半天,想了老半天,终于缓缓说道:
“若这么说呀,你呀,还真没有他长得那么像。”
田平安突然嗤笑一声,抱臂斜睨着对方,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冰碴子的冷笑:
“可不嘛!我根本就不是钟县长的儿子,人家才是钟县长的亲生宝贝儿子呢!
你说说你,瞧瞧你瞧瞧这到底是个什么稀巴烂的眼神啊?!
你说就你这个眼神还来抢银行?!”
那老头听了,直接愣在那儿,像个傻头傻脑的木头桩子一样,不知要说什么好。
“……”
这时,武局长和孙政委神色匆匆地从楼上下来,脚步迈得极快。
武局长身着笔挺的警服,身姿挺拔,那身装扮透着无尽威严,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极了。
他的眼眸仿若深邃的幽潭,其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场。
目光先是扫过地上蹲着的三个劫匪,而后缓缓落在这群警察身上。
只见他微微颔首,原本冷峻得仿若刀削般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神色。
“三个抢劫犯就这么快就抓回来了,不费一枪一弹?”
这时,武局长和孙政委从楼里快步走出。
“都抓回来了?”
武局长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
他一身笔挺的橄榄绿警服衬得身材愈发魁梧,肩章上的金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扫过地上蹲着的三个劫匪,又落在高队身上,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赞许。
高队站在三个劫匪身后,微微欠身:
“局长,三个抢劫犯全部抓获,未费一枪一弹。”
“好!”
钟衙内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凑上前,西装绷得紧紧的,说话时脸上的肉都在颤动:
“武局,您是不知道,高队那身手,啧啧,简直神了!
要我说啊,咱们局里就该搞个四大名捕,高队绝对能排第一!
就跟那金庸小说里的武林高手似的,厉害得很嘞!\"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那肥厚的手掌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
“您是没瞧见啊,他就趴在那辆吉普车的底下呢。
车刚一开动,他就像只灵活的猴子,三两下就爬到了车篷顶上。
我当时在远处看着,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啊。
他那速度,还有那动作的准头,就跟美国电影里的兰博一模一样啊!”
说完,他还喘了两口气,显然是刚刚描述的那一连串动作让他感觉有些吃力。
田平安心里明白,他所说的美国电影指的就是史泰龙主演的《第一滴血》。
“还有刘婷婷,咱们的黑猫警长,临危不惧,开车的技术也是一级棒。”
钟衙内说着,又转向田平安:
“小田也不错,有股子冲劲儿,一个打俩!
他把这两个家伙踢下了车,我们几个在后边捡漏了,直接给按住了。”
武局长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钟队长,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了。”
“嘿嘿,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
钟衙内搓着手,西装下的肚子随着笑声一颤一颤的。
田平安挠了挠头,小声嘀咕:
“钟队,我那可不是踢,我可没有那么野蛮......”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壮实的身板:
“我是把他俩给挤下车了。”
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田平安那虎背熊腰的身材上,又看了看地上一大一小两个劫匪,顿时哄堂大笑。
“挤下去?”
刘婷婷捂着嘴笑:
“田平安,就你这身板,怕是往那一站,人家自己就跳下去了吧?”
“可不是嘛!”
钟衙内一拍大腿:
“小田啊,你这‘挤’字用得妙啊!”
武局长也忍俊不禁,他指着钟衙内和田平安道:
“你们俩这体型,简直就是坦克啊!
如果有个群体性事件,你们两个往那一站,就震住场了。”
武局长的话引得在场众人一阵哄笑,田平安虽然也跟着笑,但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无奈和憨厚。
他知道,局长这是在调侃他们,但也是对他们工作的一种肯定和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