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花胜站在队伍前方,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
在他面前,两都人马整齐列队,每一个士卒都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而一旁没有被选上的士卒则垂头丧气,就像谁赌牌欠了他们几十贯钱一样。
花荣站在高处,目光关切地注视着这支即将出征的队伍。
花胜感受到花荣的目光,微微转头,向他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
石宝和孙安站在队伍中,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这是他们第一次参与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花荣走到二人身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
“石宝兄弟、孙安兄弟,此次长途奔袭,路途艰险,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你们可要好生跟在胜叔后面学习,回来之后我可要好好考考你们,若是答不对,可会受到惩罚的哦!”
孙安微微点头,他那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花荣哥哥,您放心吧,我定会全力以赴。”
石宝则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花荣哥哥,我一定好好跟着胜叔好好学,保证以后当大将军,帮你打天下。”
随后,花荣看见剩下的士卒士气不高,于是又大声吼道:
“没有选上的兄弟们,你们不要灰心,好好跟着花利教头训练。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训练好了,战有的给你们打。
但是你们要是没训练好,上了战场拉稀摆带,那你们以后出去,可不要说你们是我花荣带过的兵,我花荣丢不起这个人。
你们要是有卵子的爷们,现在就去给我好好的训练。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训练的好,才能在战场上笔你的敌人活的久。”
花荣的话刚一说完,刚刚还低迷的士气,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跟在花利后面,排成整齐的队伍去操练了,边走还边喊: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
另一边,花胜挑选出来的出征队伍,排成整齐的两路朝清风山下走去。
花胜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石宝和孙安紧紧跟随其后,认真聆听着花胜的每一句话。
花胜一边赶路,一边耐心地讲解着带兵长途奔袭的要点:
“长途行军,最重要的是保持体力和速度的平衡。
不能走得太快,以免士卒过于疲惫;也不能太慢,容易耽误了行程,影响最后的战局。”
石宝和孙安听得十分专注,石宝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
“胜叔,如果途中遇到敌人的埋伏,我们该如何应对?”
花胜沉思片刻,回答道:“若是遇到埋伏,千万不能慌乱。
我们要迅速组织防御,寻找敌人的破绽,然后伺机反击。
若敌人的数量和兵员素质低于我们,可以找准机会吃掉对方……”
孙安也积极地参与讨论:“胜叔,那我们如何保证行军的方向正确呢?”
花胜指着远处的山峦,说道:
“我们可以通过观察地形和太阳的位置来确定方向。
同时,还要留意沿途的标记,避免迷路。”
……
与此同时,在繁华的青州城内,青州通判王文尧的府邸之中,近日的王文尧可谓春风得意,日子过得十分奢靡滋润。
从清风寨回来后,让人查抄青州商铺一事,本就是他在幕后精心策划。
然而,当青州那些世家借慕容彦达之手向他施压时,狡黠的他竟以王管家的妻儿为要挟,迫使王管家主动揽下所有罪名,而后王管家又在房中无奈自杀。
如此一来,王文尧不仅白白捞得百十万贯家财,还因王管家近二十年来对自己鞍前马后的忠诚效劳,自己一本正经“贴心”地前往平安坊,多次“关照”和“慰问”王管家的遗孀,让平淡的日子也有了一丝难以形容的乐趣。
此刻,躺在罗汉床上的王文尧正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他盘算着,若再拿出百十万贯,加上王管家从商铺搜刮而来的财富,凑够两百万贯,送去东京进献给官家。
说不定官家一欢喜,自己的官位便能蹭蹭上升几个台阶,最好能一次性高过那慕容彦达。
届时,哼,他王文尧定要给慕容彦达使些绊子,好好出一出之前被压制的恶气。
想到此处,王文尧不禁露出一丝得意忘形的笑容,仿佛那高高在上的官位已然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就在王文尧沉浸在黄粱美梦中时,新上任的管家匆匆入厅,前来汇报:
“老爷,乡下花家的田地,咱们已收回了大半。”
言罢,管家却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王文尧斜眼睨视,心中顿生不快,不耐烦地斥骂道:
“有话就痛痛快快讲,有屁就赶紧放,这般磨磨蹭蹭的,成何体统?”
管家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
“老爷,不过……不过小的发现,还有其他人打着您的旗号去乡下收地。”
“什么?
混账玩意,简直岂有此理!
知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王八蛋,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在本官碗里抢食?
你可查到是谁了没有?”
王文尧瞬间怒目圆睁,眼中凶光毕露,犹如恶狼护食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胆敢抢夺他利益之人撕成碎片。
“小人查到了一些。”
新任管家被王文尧的汹汹气势吓得一哆嗦,但还是赶忙回应。
“快说,究竟是那个混蛋这么大胆?”
王文尧急不可耐地催促,那急切暴躁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被抢走心爱食物的野兽。
“有城里的张家、李家……”
管家哆哆嗦嗦地报出一连串家族的名字。
每说出一个家族的名字,王文尧的眼皮便狠狠跳动一下。
这些家族,皆是他先前不择手段坑害过的商家背后的势力。
如今看来,他们怕是已然联合起来,准备找他报仇雪恨来了。
王文尧心中恼怒不已,却强作镇定,没头没脑地问道:
“抢地这事儿,慕容彦达可有掺和其中?”
“暂时未发现慕容知府参与此事。”
王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暂时未发现’,你这是在跟老爷我玩文字游戏,打官腔呢?”
王文尧气得暴跳如雷,指着管家的鼻子大骂。
管家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地,连连磕头,声音颤抖着说道:“老爷,小的不敢啊,小的是真的没有发现。”
“哼!”
王文尧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本官再想想办法。”
望着王管家离去的背影,王文尧又冷哼一声,低声骂道:“直娘贼,不经常敲打你一下,你还真忘了是谁给你赏饭吃。”
骂完,王文尧在房中如困兽般不停地踱步,绞尽脑汁思索着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
王文尧心里明白,慕容彦达与自己一样,皆为外地到青州赴任的官员,对土地并非如青州本地富户那般视若珍宝。
慕容彦达想必也不会对这些土地感兴趣。
可当下问题是,自己手中收来的土地已然多得棘手,留着毫无用处,只能转手卖出,而青州本地富户无疑是最合适的买家。
但此前自己将他们坑得太狠,他们必定会借此机会狠狠压价。
究竟怎样才能顺利将土地卖出,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王文尧思来想去,脑袋都快想破了,最终还是将主意打到了慕容彦达身上。
他心里清楚,之前在花家一事上,自己着实暗中算计了慕容彦达一把。
但在王文尧的观念里,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唯有永恒的利益。
听闻慕容彦达近日也在四处筹钱,似乎是要献给其妹慕容贵妃。
只要自己能给予慕容彦达足够诱人的好处,不愁他不心动。
哼,只要他心动,那一切难题便都迎刃而解。
想到此处,王文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算计光芒,立刻唤人将管家找回,颐指气使地吩咐道:
“去,准备一份厚礼,老爷我要去拜访慕容知府。”
管家听后,哪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应了一声,匆匆去准备了。
王文尧望着管家离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仿佛已然看到自己的计划顺利得逞,大把的利益又将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