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非鱼......”
曾经充满无限快乐的后山,此时已然成为我们诀别之地。
“少主没有对不起我。”
我强装淡若清风,他有些急迫的扳过我双肩,使我们正面而对:“为何这么做?”
我嘲笑着离开原地:“这难道不是少主所期望的?现在因何来问我?”
“.......”
“难道前天夜里不是少主故意让我听到你与小姐的对话?我夜晚采莲人所皆知,你们偏偏选在那里相会,不是司马昭之心又是什么呢?”
“你一向冰雪聪明,我又怎会想不到你能知晓我的用意,原谅我的懦弱,我实在不知该怎么亲口对你说。而我更没想到你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来断绝。”
他的话倒让我有些坦然,比起别的我更加看重坦诚。
“少主不必自责,其实这么多年,你从未对我许过什么承诺,婚约之事也是他人做主,怪只怪我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风拂过我双肩,将一腔愁怨碾地成花,我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悲凉,残花凄冷的翻飞间,我已意兴阑珊,‘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而他将要守之护之的也不再是我,我又何必自怜自叹。
“我无意伤你,可最终还是让你痛心难过,我都无法原谅自己,又怎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即便这辈子你都恨我,我也绝无怨言。我一直将你同玄歌一样看重,当成亲妹妹疼爱,可是我的自私让我们走到今天这步。”
我闭上眼,这句话犹如刀子刺穿心脏,比手掌更为疼痛,破裂的声响清脆可闻:“不要再说了,你根本没错,我更没怪你,既然无错,何谈原谅,这样很好,今后我们也无需交集,那样便没了伤心痛苦。”
我默默的注视他,他的眼里已没了我所熟知的温润沉静,满眼的悲悯动情,仔仔细细看他最后一眼,将这刻永铭于心,也将过去种种爱慕彻底封存。
我展颜一笑,欲取倾城:“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那么……从此萧郎是路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我调转回头,大步离去,割断纠缠,任情丝抽离。
回到草庐,玄歌没出意外的在那等我,她满屋踱着焦急而烦躁的步子,赤儿就立在床沿,脑袋随她来回摆动,我强打起精神,看见我踏进屋子,上前一把将我拉住:“到底出了什么事?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断就断了?我不相信这是你的决定,难不成是我哥?他为什么要拒婚?你怎么也不挽留,你是不是糊涂了?还是真的疯了?你这样不珍惜自己,有没有想过我会有多担心?你们刚刚谈了些什么?”
我知道她异常担忧,可我并不想过多解释:“今时今日,我只能把一切归咎于缘分,我们是有缘无分,情深缘浅。”
“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敷衍我,我要知道短短的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气急败坏让我略感无奈。